众人未至海边,一股刺鼻的味道伴随着浓烟率先将他们笼罩,勃兰登急忙护住眼睛,而后眯着向海上看去。
整片临海区域,此刻皆是漫天的浓烟,不断有己方的舰队桅杆在这片云海之中慌乱的形势,好似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一般。
勃兰登不知晓其中内情,正当他疑惑时,陡然间,又一搜盖伦船燃起大火,舱内的火料让它陡然爆炸,鲜血夹杂着木屑横飞,火浪将在周围的浓烟吹开,勃兰登终于看清了是什么把他的舰队搞的一团糟。
看着那艘离爆炸盖伦船不远处的狰狞怪船,勃兰登骨子中一寒,他不知晓这艘只有柯克号大小的船,到底有何本领,竟能够灭掉前锋舰队,还逼得两艘盖伦船入了海。
正当他愁眉不展,思考如何调动人马时,身后再次有斥候来报:
“公爵大人,正面二三防线已经被这帮草原人的重甲兵穿透!”
勃兰登闻言脸色一白,不再犹豫,当即喝令手下亲卫集结,叫海上君王号靠岸,准备撤退。
正面战场,骑士们的随从大多已经被清剿完毕,拓拔部的战兵将他们分开包围。
这些板甲骑士身上的护件十分厚重,一开始拓拔部战兵并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而接连几场仗下来,便知晓了该如何应对这些板甲骑士。
先是将骑士周围的随从肃清,而后便将其围拢,此般状况下,伺机将其踹倒,因为铠甲的厚重,一旦骑士倒下便攀爬不起来。
而后拓拔战兵中的钩镰兵上前控制住头盔,使着重器的战兵便上前猛敲,将骑士的头盔嵌入他的头部,不一会便让远方而来的最小封建主死亡。
此般方法,仗着身上板甲的骑士,也发觉他们没有丝毫优势,退又无法退,在周遭密集的攻势下,开始逐渐投降。
而集结了亲卫的勃兰登望着海上,却无半点方法,“海上君王号”硕大的船身,此刻却被逼迫的无法靠岸,甚至挪移半个船身。
几乎有十几艘龟船已然与它链接在了一起,拓拔战兵纷纷弃船冲上这艘包铁战舰,很快舵和桅杆便被拓拔部控制,张开凤帆,向着西侧密林处而去。
勃兰登欲哭无泪,虽然有七八艘科尔克船靠岸,足够将他与部下亲兵全乎容纳,奈何若是不把海上君王号带回去,勃兰登就算回了匹斯麦,也会失去大部分权势,更严重的还可能变成罪人,绞刑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思索再三,他还是决定依靠海上当前能够集结的战船,对海上君王号进行跳帮,拼死一搏。
而他手下亲卫依然存了退意,借着周遭剩余的七八艘龟船的骚扰,不情不愿的开动船支缓慢的向着海上君王而起。
“嘭!嘭!嘭!”
一阵连绵的炮声过后,海上君王号的船炮吐出火蛇舌,放平齐射一轮,当即便叫四艘科尔克船遭了殃,甲板被轰的木屑乱飞,扎入周遭兵甲身体之中。
若此这般,尽管海上君王号的火炮短时间都无法开炮,周遭的科尔克船却不愿再靠近,不管勃兰登在后方的盖伦船如何大吼大叫,前方的船队却不愿再前进半步。
而海上君王号在十几艘龟船的“护送”下,很快抵达了西部密林,未等将周遭骑士全部清剿完毕,离得近的拓拔战兵便急匆匆的向着海边靠拢。
尽管不知水,战兵们还是纷纷跳着船上延伸下的木板商船,在这艘庞然读物面前,就好似一群蚂蚁入窝一般。
远处看着拓拔战兵已经鱼贯而入海上君王号,科尔克号们再也不犹豫,纷纷掉头开始撤离,不料勃兰登用三艘盖伦船将他们阻隔,喝令他们反身去抢夺海上君王号。
毕竟这群人回去依旧该怎么过就怎么过,可博兰登若是将海上君王号折在这里,勃兰登家族势必会被群起而攻之。
故而他不能放弃一丝可能,势必要抢夺一番。
而仅剩的十一艘科尔克号战船却不愿上前交战,看着海上君王号上人头攒动,他们知道,一旦这折返回去就是拥抱死亡。
于是纷纷向盖伦船发送旗令,恳求撤退,勃兰登则是怒声责骂,依旧命令各船返回进攻。
就在他们相互争嚷的时候,装满战兵的十几艘龟船,再次如鬼魅般向着他们而来。
最后一波浓烈的白烟吐了个干净,科尔克号战船们看着这些死神之烟再次出现,再也不跟勃兰登相互征讨,开始撞击勃兰登的三艘指挥盖伦船,惊恐的欲撤退。
勃兰登对于他们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更是恼怒,立即喝令下舱装满弹药,如若这些战船不返回应战,一旦炮口冷下来,就先拿他们开刀。
各船机见他船上旗令,纷纷大骂蠢货,只得将船调动过来侃侃应战。
可此般距离,如何能阻挡龟船靠近,一如既往的弩机发射,将龟船和科尔克战船们链接到一起。
龟背打开,边吐边冲的草原战兵纷纷踏上他们的船支,着实吓了匹斯麦帝国的水兵们一大跳。
而这些战兵对于在水上作战已经积怨,满腔的怒火传送到刀上,对着水兵们便是一阵乱砍。
勃兰登看着眼前几艘科尔克船全部被跳帮,担心自己的指挥船也被靠近跳帮,便指示三艘盖伦船向后半海里,与他们来啊开距离。
而待到他们稍微将海面漏出一个口子,仅仅剩的四五艘战船纷纷趁机开始加速撤离。
勃兰登刚想命手下盖伦船挡住他们,而七艘失去目标的龟船已然靠近了他的盖伦船,他身上的鎏白甲胄彻底暴露了他,而他所处的盖伦船
当即便被五艘龟船拉进距离,开始跳帮。
看着那些贪婪的拓拔兵甲,一边抹着嘴角的呕吐物,一边提刀向他走来,勃兰登彻底后悔为何不走。
十日后,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的笨港再次恢复了宁静,原本海面上大片殷红的血迹和船骸,也都被海水吞没。
海上君王号安静的位于港口出处,一旁还有两艘盖伦船和五艘科尔克战船。
海上君王号的甲板上,拓拔离带着手下不断在上面探索观摩。
“陛下,按照您的吩咐,已经在船外部涂抹了桐油,内部半数的火炮也被搬到了岸上。”
拓拔离闻言点点头,抬头望望飘荡在海上君王号的黑水龙旗,暗自松了口气。
还好,尽管出了些纰漏,还是将一般的战船收入囊中了。
随即,一旁的随从贴近他问道:“陛下,原先那些龟船上的水兵怎么安排?”
此次出战多亏这三十艘改造的龟船,然而一场仗下来,全都报废。
而幸存下来的水兵,自是不能放他们回到蓬莱岛。
拓拔离闻言,随即云淡风轻地道:“按照先前商量,给他们分地,入职,能收的,就收。”
“如果非要回蓬莱,给他们发路费,至于后面,交给暗卫去做,不要出现纰漏。”
随从闻言点点头,“陛下放心。”随之便下了船前去安排。
拓拔离端在船首,双眼的眸子中尽是蓝色,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,他回头道:
“设立沧澜军,成立海事司,海上君王号和剩余的两艘盖伦船全部纳入沧澜军,剩余的科尔克船则归于海事司。”
而后,他又开口道:“沧澜军不急着招兵,先空下来,海事司由查司儿来运营。”
查司机儿闻言,心头一喜,踏着甲板出言道:“谢陛下,微臣定不负您的恩泽。”
“没时间给你办升官宴了,三日后,你便出发,在笨港装载沙域当前的水果,玉石,毛皮,花椒,道到蓬莱再装海货,野山货,贩到南方去,我给你初始资金三百万两 ,三年之内,把它给我翻十五倍,能否做的到?”
查司儿闻言一笑,出身又道:“陛下放心,三年之内,我必翻三十倍!”
“你莫要逞口舌之利,三年后朕可是要见成效的。”
拓拔离开口笑道:“不过你说的话,朕还是信的。”
解决完海边这些缴获战船后,拓拔离便大步流星的离开至了随军锻造处。
此时正是热火朝天,一具具的板甲被拆卸开来,工匠们闷头聚在一起商讨。
拓拔离走进后,惊的众人纷纷肃然行礼,拓拔离开口道:“如何,可有眉目?”
为首的工匠道:“大汗,这板甲制造确实无半点链接处,主要就是打磨,给小人些时间,小二人必定复制出来。”
拓拔离闻言笑了笑,“朕知道你们的本事,这甲虽抗揍,但也笨拙,只要你们制出上胸甲即可,若是如同这板甲一般无连接点,朕重重有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