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做了请的姿势道:“特遣了这海军的灵武营来为诸位助兴。”
众人随即纷纷起身,终于解放了按捺了许久的好奇心,端详起这艘庞大的战船。
台上,两个战兵将一面红色大旗展开,瞬间被海风吹得旌旗招展。
那大船上的船锚兵见状,嘭的一声,第二层甲板上的绞机快速下落,将铁板嘭的一声击打在了岸面上。
萧弘济见状,好似抓住了什么端倪一样,半带嗤笑道:
“贵军战船之大闻所未闻,只是这落岸方式欠缺了些,南域寻常渔民,也能靠着一根绳索从船上滑下,若是贵军多练些气力,将这铁板卸去,不是能载些兵甲嘛。”
者力伯笑而不语,很快,战船上的动静告知了他答案。
“杀!”
一声惊吼,从那船中传出,万千声音汇聚一起,一个杀字,惊得看台众人后退几步。
一阵风吹过,众人看去,却是纷纷遮住了眼睛,一股明晃晃的强射光几乎闪的没人能睁开眼睛。
那铁板上,下来的哪是寻常海兵,俱是齐刷刷的白色骑兵!
骑士们身上的白甲闪烁,那些战马竟也不惧铁板上的浮动感,披着一身擦的锃亮的白甲,从船上俯冲而下。
白色为膨胀色,原本就在人的视觉里比黑色那样的收缩色要泛滥,更不要说这样有太阳的天空。
更何况,这些骑士俱是悍勇壮士,马皆镖肥重马。
一条银色河流就这样不可思议的从船中钻了出来,那看似飘扬浮动的铁板,就这样五百个全甲骑兵送上了岸。
没有人怀疑自己前面的弟兄会不会停下,人马宛如一体。
没有一声余外的杂音,只有吭哧吭哧的马喘声,虽是只有五百骑,却是比那战船更有威慑力。
这景色太怪太离谱,若是有人说在山地上遭了骑兵,那肯定是脑子烧坏了,可若是知道海上重骑兵,那一定会质疑自己是不是疯了。
台上诸家家主心跳随之加快,忽而,战马横空嘶鸣,白甲闪烁列阵,骑士纷纷取下马上重弓上弦,扬起向前。
数百支冷冽的寒冽箭头好似夺命的阎王,众人顿时感觉自己的眉心喉头被人瞄准了一般,心脏都忘了跳动。
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,甲骑们弦离手,箭离弓,五百支重箭如同一张嗤笑的鬼魂脸,向着众人奔涌而来!
台上的家主,哪一个手上不是沾血无数,今日算是领略了死亡的感觉,四肢好似石化了一般,心脏惊慌的要顺着嘴跑出来,身体却是连根毫毛也不听使唤!
那重箭在即将射到台上时,却是齐齐都射到这土台的屏障上,无一支敢逾越上台。
者力伯左右端详一圈,见这些豪族族长皆是脸色惨白。
不待他出口,看到台上涌上来的十几人,忙抱胸道:“诸位,我家大汗到了。”
七家家主纷纷用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转过身来,看见了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拓跋离。
不待众人行礼,拓跋离率先开口笑道:
“诸位,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