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怕的白灾并没有降临这个冬日,局部几个受灾的地方,也让拓跋离手下的干吏们安排妥当。
而武凉在春种结束后,各地皆以郡县为单位,开始了拉壮丁的征召。
在这生一个孩子就是财产,就是生产力的时代来说,几乎每户都不止一个壮劳力。
拓跋征收的政策也很简单,就是一户一丁,保留了多半数的壮劳力。
并且农帮司还提供耕牛,耕犁,以及有关农业技术方面的帮扶。
春耕在这样的基本保障条件下,并不会出现多大问题,武凉百姓也发现,这些蛮族人好似比他们更加会种地。
不仅是农耕工具上的进步,他们还能调和土地阴阳,盐碱地竟也能改善成耕地。
如拓跋离预料般,在多番的惠民政策下,百姓和拓跋部的联系在一点一点建立,他们在遇到事情时,也更愿找朝廷,而非是豪强担保。
武凉原先的府库也全部清缴完毕,拓跋离的内府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牛马车供入粮食铁器,盐等草原稀缺的资源。
看着几乎呈指数递进的府库报告,拓跋离很享受现在的局面,如果可以,他真的倒想好好养一养富。
与拓跋离的满意不同,武凉二省的门阀们却是如坐针毡,他们警觉的发现,在冬日举行的县试中,几乎有多半数都是贫家子弟。
对于上升的途径,他们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出局,百姓土地交出去,也让他们的力量如抽丝剥茧般消失。
可拓跋离答应他们的海外之地,如今却依旧没有动静,待到真正有一日,他们真的没有威胁后,岂不是白忙一场。
故而春种一结束,各家便联合上书,请天可汗兹化外之地给一答复,战与不战!
同时征调死士家将操练,名曰准备海外征伐。
拓跋离看着手中的请战书忍俊不禁,虽然他在起事开始时信誉感人,但这件事他还真没有准备骗这些门阀们。
对于提高国力财富来说,拓跋离现在只有两条路走,要么一夜发明出蒸汽机,率先迈入蒸汽时代,生产力大幅提高。
手搓蒸汽机的本事拓跋离自认没有,那就只剩下一条路走,抢。
接下来与隆朝的战争,拓跋离无法再以战养战,若是从百姓之中获取养料,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群众关系就会顷刻崩塌。
在民族仇视的加成下,绝对是各地起义不断,拓跋军队也只会落入不断的征伐之中,站不住跟脚。
一军人马一年没有战争的情况下,人粮马料需要消耗米九万石,或是粟20.8万石,食盐8800石,马饲料22.5万石,饲草90多万围。
在战时,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,如此之多的军队,一旦后勤出问题,战争的天平会瞬间倾斜。
源源不断能生产粮食,铁盐绝对是拓跋离现在最关键的问题,而解决的办法,就在福地。
只有控摄庞大的福地,佐以政策的帮助,利用现有成熟的商品去福地换回廉价的生产原料。
经济侵略赚来的真金白银,不是战争所能比拟的。
而攻占福地的第一步,就是要有一支庞大的航海力量,尽管拓跋部现在的造船先进,却是兵源缺的紧。
干冷天气下养出来的草原骑兵,在潮湿的海风中,大多都会生病,这一方面,还是武凉的兵源耐受性好。
所以拓跋离需要门阀的支持,福地之大,海上之险,不是他一族能够征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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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他娘快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