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战下来,拓跋忽手中就多了两万多余的俘虏,其中不少都是职业步兵。
迎接他们的,将是成为奴隶的生活,在这片原本属于他们的大地上,为拓跋忽这些异族人创造财富。
当然,其中更多都是良好的兵源,但拓跋部并未一开始就招降。
在经历了十几天食不果腹,以及非人的劳作之后,再复格鲁荣光这样的想法,就彻底在他们的头脑中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,则是如何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地劳作之中,保存下性命。
这也是拓跋部惯用的招数,天下坚韧之人太少,有一个都要在青史上留名。
在连续不断的劳作和鞭子的驱赶下,人就恢复了最初的本能,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生存上。
当然,凡事皆有度,若是将人逼得太紧,说不得就会想着把头一抛,搏一番自由。
当他们终究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后,随即,拓跋忽下达的命令,再次给他们提供了生的希望。
拓跋部正式在福地上,建立了第一支仆从军,而这支军队的组成结构,便是从格鲁俘虏中招纳。
于是乎,格鲁俘虏们在此般政策下,很快的分化成了两个团体,一旦有完全服从拓跋部的人出现,他们就会被解除俘虏的身份。
并且进行不同程度的嘉奖,很快,他们就被原先的同族所不容,唯有死心塌地的听从拓跋部的指挥。
少数的硬骨头很快死在了劳累和饥饿当中,顺从拓跋部很快变成了主旋律。
他们的领土皆失,如果想要在这片大地上生存,就势必接纳拓跋部这个强势的新主人。
五千人的仆从军,就在这样的选拔当中诞生。
而拓跋部的功爵制度减弱了一些后,随即也在他们之中执行。
当理解了那些战功制度后,这些格鲁战兵皆是两眼发光,原先他们未曾拥有过的上升渠道,激发了所有人昂扬的战意。
而同样的,已经入驻匹斯麦封地的七大门阀,也各自组建好了军队,七面昂扬的战旗,与仆从军一样,作为新血液注入了拓跋军中。
他们对于拓跋部来说不单单是臣子的身份,更重要的,他们将作为家臣的身份出现。
拓跋离赐予了他们在匹斯麦帝国领主的合法身份,故而其效忠的第一对象,是拓跋家族,而非这个政权。
因为一旦拓跋氏不再是整个政权的执掌者,那他们的合法地位也将不复存在。
这也是门阀和贵族的根本区别,门阀的利益与皇权无关,可以肆意从中夺取,反正最后有皇权顶在前面背锅。
而贵族却是不同,他们或是外戚,或是皇族子弟,或是家臣,他们的利益与皇族息息相关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故而在此般情况下,拓跋部未出任何资源,就又多了数万步兵,并且他们都有各自领地所支持,无需投入。
索尔奇河流附近,正当拓跋战骑们在消化战果时,一支不速之客,打着使节的名义,跨过了河流,进入了拓跋忽的大帐。
大帐内,阿兰人的使者横扫着周遭的拓跋战将,率先开口道:
“东部草原之主,阿兰人至高无上的王,皮尔斯大君叫我为远道而来的朋友,献上最真挚的祝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