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琬春十分气愤,这就是典型的颠倒是非,天下不平事实在是太多了,现在想来,纵使自己当时在场,又能做什么呢,她老爹爹现下在徽州,还满头虱子呢!没法越过这个坎的,招来薛家这么一家子煞星。
“那信是谁写的,你可知?现下在谁手中?”贾琬春慌忙问道。
李江难得见贾琬春露出焦急之色,现下有些懊悔,“信不知是谁写的,现下仍在王家族长手中,属下当时猜想怕是京中王家去的,因而并未详查!”
惯子如杀子,薛王氏养出薛蟠这么个祸害来,真可谓是“功不可没呢”!一次次为他收拾烂摊子,自己受罪就行了吧!还要拖上王家和贾家,“那薛蟠藏匿何处?可是进京来了?”
“原先藏匿在王家,后来去了城郊的庄子上游走。对了,姑娘,还有一事。”
“讲!”
“薛蟠不学无术难担大任,早就引起族人不满,加之这次薛家为他的事大出血,薛王氏母女又自来以官宦人家的太太小姐自居,从不出面挑起家中生意,薛家族中忍无可忍,现下正合力逼迫其母子让出家主位置和皇商生意。”
看来薛家三人是在金陵没有安身之处了,这才入京来的,“那甄英莲又安置在何处了?”
“她母女二人言说要来与姑娘磕头,只是现下不便远行,是故我将她们送回原先的庄子上了。”
李江没说的是,那甄英莲当真可怜,本就自小被拐子打骂苛待,又被薛蟠折磨,身上没一处好的不说,人也有些痴傻,好在被封氏照料数日后,竟奇迹般恢复神智清明了。
“唉!”贾琬春不禁叹气,“让庄头莫苛待她们母女两,去信与焦武,尽量去查那信,另外,让他保那门子性命,他虽造孽不浅,但也是个重要证人,将来或许有用。”
“是,属下即刻去办。”
“嗯,辛苦了,去焦妈妈那里领赏,而后歇息两日再来当差吧!”
“多谢姑娘。”
贾琬春独自在屋中沉思片刻,出了门,让焦妈妈去请贾琏过来,而后回到屋子,踱步犹豫片刻,还是将这件事的始末厉害写进信中,准备送去给贾赦。
她不想贾赦再添烦忧的,但是更怕他一无所知。
看见是贾琬春身边的人前来寻他,贾琏很快前来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妹妹何事寻我?”
贾琬春见不得他如今这般的模样,直接进入正题,“哥哥可还记得,当年父亲让你抄写的律法书籍?”
“自是时刻谨记的。”这些年他虽散漫无大志向,但是违法乱纪之事可是从不会去做的,前些日子他从扬州回来之时,还在抄写呢!
“那你可知嫂嫂包揽诉讼,为杀人凶手薛王氏之子薛蟠,弹压官员改判官司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