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待上两日,就被一辆马车强行带走了。
当时,贾琬春听着他那离去的惨叫声,还当是遇着了什么危险!
弘晖只一副无辜又无奈的样子,告知她,是对方逃学,眼下只是被家人捉回去了而已。
现在想来,杨御史一家人,还真是有趣。
沉香细声继续说道:“杨家姑娘就如她那又臭又硬的父亲那般,一旦把柄落入杨姑娘的手里,明日就等着杨御史的弹劾吧!”
红枣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大家都不敢惹她,也不愿和她交往,谁敢拖累自己的家族,看来她只能形单影只了!”
贾琬春心里一乐,多好啊!虽然得罪人,但是也让人畏惧啊!
她都想让赦老爹爹去当御史了,那样自己也不用伪装了,想怼人就怼人该多好!
可惜贾家哪有那么清白的身家,不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了,再有她和贾赦也做不到那么大公无私,真是万分敬佩杨御史,也极其羡慕杨姑娘。
于是开口道:“这有什么的,我倒是更愿意和这样的人交往,不知比那些弯弯绕绕的闺秀,好过多少倍呢!我当真极其欣赏她的,对了,她叫什么名字呢?”
“我叫杨文峥。”还未等来沉香回答,头上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清淡女声。
贾琬春寻声望去,右边顺台阶而上的亭中,赫然站着一人,正是之前帮助她们的蓝衣少女。
贾琬春转身往回走了两步,拾级而上,很快就来到凉亭外面。
杨文峥站在里面,居高临下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她长得朗目疏眉,清隽大气,不算绝色明艳,但是却有一番别人没有的气质。
红枣轻轻扶住贾琬春的胳膊,面色犹豫欲言又止,贾琬春视而不见,直接跨上台阶,走到杨文峥面前。
贾琬春屈膝一礼,笑盈盈的说道:“方才多谢姑娘相助,感激不尽,我闺名贾琬春,现住荣宁街荣国公府,家父徽州巡抚。”
“你不害怕我?”杨文峥笑着问道。
贾琬春直接在小石桌的另一侧坐下,看着她的眼睛,笑着说道:“姑娘仗义执言,无惧无畏,可见胸怀坦荡,你既是磊落,我又有何害怕的!”
“过奖过奖!”杨文峥说着坐下,和她目光相接,感叹的说道:“你真的和一般的闺秀不一样,方才还装的那般怯弱,我还道他们是在说假话呢!”
她上下打量着贾琬春,目光停留在她那双白嫩的玉手上,嘀嘀咕咕的低声道:“这真的敢伸手去捡羊粪?”
贾琬春疑惑起来,“他们?你认识我?”她哭笑不得,到底是谁,居然在这样的姑娘面前,提她捡羊粪的事!她要是知道了,不得掐死他!
杨文峥也不觉得失言,只尴尬轻咳两声就回道:“不是公子说的,公子光风霁月。也不是我哥说的,他被父亲罚了,才躺了两日就送到书院去了,我都还未见过他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