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她家中还有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继母当家,这姑娘怕是也没那么受家族重视,她的弘时可是最得王爷宠爱的,日后必定大有所为。
“原来妹妹已经相中了董鄂家的大姑娘啊!怪不得今日寻纳哈塔夫人说相呢!”嫡福晋今日已有些心力交瘁了,当下也不想再掺和这些阴司小事。
“福晋容禀,这是没有的事啊!”侧福晋李氏急忙开口争辩,想要转圜此事。她大感冤枉,今日见那位纳哈塔氏夫人可不是为了这事啊!她之前可不知晓此事的啊!
“好了,妹妹不必多言了,弘时都耐不住性子,入后院来见的姑娘,想必二人是郎情妾意的,我观你们双方父母也都是有意的,今日的情不自禁,就不要小题大做了,王爷也不是苛责之人,你若是好好去说,定不会生气的。”福晋三言两语给这件事定了性质,率先离开了,大家见没什么戏看了,也都跟着福晋走了。
徒留李氏和董鄂夫人等留在原地,董鄂夫人也傻眼了,不是说是和野男人进了绣楼吗?如今却是雍亲王的三阿哥,她是想让那小贱人出丑,烂了名声,但是却不想让不想让她白得这么一门好亲事啊!
又见着那边李氏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愠怒,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,这才思及是她带头将此事闹开的,如今那么多命妇亲眼所见,只怕明日就会传遍京中的交际圈。
她心思百转,不敢再去挑衅在盛怒中的李氏,拉着自家女儿,也来不及亲自去告辞,就先行离开了,想快些回去将此事告知董鄂席尔达。
至于李氏怎么处理弘时和董鄂氏,大家经过方才惊心动魄的搜查之事后,仿佛也败了兴致。
回到宴席处,嫡福晋也不见人影,只余林嬷嬷带着长乐出来招待。想来福晋还在捉拿府中的内应,排查可疑之人,根本走不开身。
年氏倒是十分愉悦,长袖善舞的和各家高官女眷结交着。年家如今气盛,大家也乐得奉承她几句。
筵席上觥筹交错,大家渐渐从方才紧张的氛围中脱离出来,又开始交际闲聊起来,忽然,“噗”的两声巨响,席间顿时安静下来,大家面色诡异的扫视着自己身边的人,还未开始揣测这是什么声音,紧接着传来“噗呲……噗呲”几声异响,伴随而来的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,四处飘散开来。
这俨然是一股屎臭味,大家寻着味道,将目光锁定在佟佳宝珠与纳哈塔氏所在的那一桌。
同桌的一位妇人率先喊叫开来,“啊!这是什么怪味?是谁失禁了吧!”随即捂住鼻子退了开来。同桌的其余人也急忙散开。
贾琬春浅笑盈盈的看过去,桌上只余纳哈塔氏与佟佳宝珠母女四人,她们两个则是的面色红红的,软塌塌的靠在自己亲人身上。
纳哈塔氏见大家看过来,一副恨不得即刻羞愤而死的模样,赶忙将脸埋进自己母亲怀里。佟佳宝珠则是一脸凶狠,恨不得即刻将看戏之人全部杀死。
两家的丫鬟终于姗姗来迟,侧福晋年氏也捂住口鼻,远远的站在人前。
杨文峥低声在贾琬春身边耳语道她:“扶着佟佳宝珠的那位妇人就是传闻中的李四儿,自去年她主持隆科多的父丧事宜后,就常常以命妇自居,出入各家宴会了,即便督察院等处弹劾,隆科多也是屡教不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