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琬春坐在马车里,轻松自在的歪靠着,早上的郁闷与不适早已消失无踪了,心中还有些许出游回来的雀跃,不知是不是在府里待久了,她竟然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的想相聚了呢!
回到荣宁街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,她对茱萸喊了一声,“将马车停下吧!”是该分别了,等下就要宵禁了,他还要赶回去呢!
而后听着后面马蹄声渐近,等了片刻,她掀开窗帘子,但见弘晖的马车就停在了一旁,他透过车窗,正淡笑着看着自己。
廊檐下的灯笼,映照着他白皙俊逸的面容,贾琬春看到了他的包容和温和,她当然明白他今日的良苦用心。
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着,贾琬春想开口对他说声谢谢,但又觉得太过刻意和简薄了,便犹犹豫豫的开口,“我……”
弘晖抬起手,晃了晃那修长的手掌上带着的手套,温和的出声道:“回去吧!”
“好!”贾琬春莞尔一笑,挥了挥手,叮嘱道:“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弘晖看着她如花的笑颜,笑着点点头,随后一直注视她的马车向着家门口而去。
贾琬春到了东小院,焦妈妈和杨妈妈几人等在大门外了,焦武手脚麻利的拆下门槛,将马车牵进去,贾琬春晃眼看见,弘晖的马车还静静停在暗处,急忙又向那边使劲挥了挥手。
而后催促着大家进门关门,她知道,要是自己不进去,他是不会回转的,可是自己也忧心他。
那日宴席之后,十爷遭革职禁足,九爷遭叱责,八爷党派又折下不少人马,恐怕都会记在发起反击的四爷父子身上。
那夹带龙袍进雍亲王的男子,正是那年在郊外截杀贾赦的首领,乃是八爷手下之人,当年果真是他自导自演,为了贾赦的京畿营兵权。
那脖颈处有痦子的男子阴险狡诈,当日就销声匿迹并未被抓住,而今也不知逃窜到了何处。就怕是那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,不注意的发起袭击。
贾琬春下了马车,便问焦妈妈道:“母亲那般如何?不知道我这么晚归吧!”
焦妈妈回道:“夫人不知道,我们哪敢告诉她呢!邓嫂子都来问好几次了,我的姑娘唉!你下次出门能不能多带些人手呢!”虽说她十分信任自家姑娘的能力,但是姑娘也太胆大了吧!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!二位妈妈快去歇息吧,记得派人通知邓妈妈一声。”贾琬春心情好,也不觉得疲累,快速将两个妈妈送走,就开始拾掇自己。
沐浴洗漱后,就躺倒自己的床上,不自觉的想起白日的事,那么一个丰神俊朗的人,绕过大半个京城来寻自己,她怎么能不感动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