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琬春说道:“邓妈妈,红枣,你们都出去吧!我想安静的休息。”
两人给她盖好被子,邓妈妈细细的瞧着她,殷切的叮嘱道:“姑娘,我们就在外间呢!你想要什么,就唤一声。”
贾琬春点点头,知道她是担心极了,便又说道:“你让杨妈妈给我熬着白米粥。”
“哎……哎,老奴即刻去叫她做。”邓妈妈面色更缓和了些,给她将床帘也拉上了些,二人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。
贾琬春见屋里安静了下来,心念一转闪身进了空间,直接喝了两盏灵泉水,只觉头脑瞬间清明了好些,四肢百骸也轻快舒服起来。
她将那信件拆开,只见上面写着:“等我,珍重!”
这人,她都这般绝情怯弱了,他还……
那熟悉的字迹,她干涸酸疼的眼睛瞬间又盈满眼泪,她将信件好生收好,坐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。
发泄过后,她简单用灵泉敷了下眼睛,而后回到房间,渐渐睡去了。
直至天黑,她才在红枣的轻唤声中醒来,竟然罕见的睡了个踏实觉。
贾琬春感觉好了许多,已经可以起身用膳,随即又沐浴换衣,而后就坐在自己的书桌旁。
红枣心忧的提醒道:“姑娘,您的身子还未好呢!合该好生休息。”
贾琬春淡淡笑了笑,“无碍,这事,刻不容缓。”
甄琬琬,既然决定了,就全力以赴。
红枣当即呆愣了下,他们许久未见自家姑娘笑了,或者说,许久未见她的脸上有鲜活的表情。
石榴见状,急忙上前铺纸研磨,贾琬春提笔,边想边写。
弘晖请旨沿海剿匪,定是有他的计划,贾琬春心底明白,在看了那封信之后,就更加确信,弘晖不是被迫离京,亦或是杨文峥想的那般心灰意冷。
贾琬春下笔如有神,很快写满了好几张纸,而后又酌情增减起来,这才落了笔。
一旁的石榴看见自家姑娘笔走龙蛇,那信笺甚至力透纸背,落笔后,她长舒一口气,脸上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,眼神坚定的望着不知名的远方。
她瞬间觉得姑娘变了,这样的姑娘,就像那年的寒冬,亲手为她涂抹膏药的那个姑娘,又像雷厉风行的处罚了戴婆子时的姑娘,又仿佛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贾琬春将信件装进信封,随即喝了粥就躺到床上,闭目养神,准备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