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只余贾琬春、红枣、菩提三人,她便开口道:“说吧!二哥怎么了?”
菩提搅着手巾,扭扭捏捏片刻才道:“奴婢发现二爷……二爷在外面有人了!”
红枣瞬间面色通红,喝道:“小妮子,你竟大逆不道,说这些话来污姑娘的耳。”说着就想去捶她。
贾琏如今倒是安分守己,虽有些早的和王熙凤离了心,但是却还未出现和府中仆从之妻鲍二家的、多姑娘偷情的情况。
贾琬春很快回过神来过来了,急忙追问道:“那人是谁?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菩提已经没了方才的羞涩之意,开口禀道:“还是个良家女子,是南外街小柳巷的罗家面馆的罗二娘,二爷身边如今多是您派去的人,奴婢自是很快知晓了。”
“腊月里二爷独自一人醉倒在她家铺子前,那时马上就要宵禁了,他们就将人挪进了她家的铺子,后来……反正一来二往的,两人就熟识起来了。”
红枣惊呼:“那姑娘可知晓二爷的身份?也愿意和二爷来往?”
贾琏可是有妇之夫啊,若是那不正经的人家出来的女子,做妾做小也就算了,可是这姑娘家里又不是活不下去了,怎生就不去外面做正头娘子,要来搅贾家这摊浑水。
她们几个跟着自家姑娘久了,为姑娘赴汤蹈火都是乐意的,可是潜移默化间就达成了共识,谁也不想成为平姑娘那样的人。
菩提努了努嘴,“咱们家二爷,那是什么德行,你还不知道,他只是在咱们姑娘这个亲妹子跟前不敢造次。在外面,他要想去哄劝哪个小丫头,不是将人迷得五迷三道的,也是因缘际会,这些年才没将府上闹开了来。”
菩提后两句话说得细声隐晦,不过贾琬春是清楚的,贾琏不仅嘴甜还相貌英俊,家世也好,哪个女孩儿不会偷着看几眼呢,也是王熙凤管的严,才让府上的小丫鬟们息了心思。
红枣有些忧心的道:“这可如何了得,若是叫那位知晓了,可不得掀翻了天去。”
她看了眼自家姑娘,不禁担忧起来,总觉得会出乱子,琏二奶奶可不是好惹的,之前虽说为了给二爷赔罪,将自己的陪房丫鬟平儿给了二爷,但是那避子汤日日不断不说,也轻易不允二爷近平姑娘的身。
又怕二爷出去厮混,将他的月钱也全部缴了,闹得二爷一个爷们身无分文,素日里在外面行走,没少被东府的蓉哥儿那几个爷明里暗里嘲讽。
腊月里就是因着平姑娘偷拿了二两银子给贾琏花用,凤姐儿醋意大发,当着二爷的面,又是嘲讽又是捶打的,二爷就愤怒的离家了
菩提回道:“那边如今还不知晓呢!现下恐怕就跟着二爷的小厮知道。前几日二爷卖了自己的两个砚台,打算在外面置宅子,将那罗二娘安顿下来。”
暗忖剧情越来越熟悉的贾琬春突然发问:“那罗家是个什么身份?可与什么人有联系,贾琏和她的相处是偶然,还是人为促成。”
她心底警铃大作,可别是别人设局下套,作筏子来构陷贾琏和贾赦的啊!如今那人只怕都成了贾琏的外室了。
菩提也严肃起来,思索着回道:“当下还看不出端倪来,要不奴婢让人去细查一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