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母若有所思的没有发话,贾琬春审视的众人继续道:“她们在主子的唆使下,公然诬陷朝中重臣,四处散播谣言,说我父亲临阵退缩,卷款潜逃,这是什么?”
“琬丫头又在危言耸听。”王氏见贾母不开口,上前一步站出来,“大老爷任上出了那么大的事,还了无音讯,大家议论也是正常的,怎么就涉及到朝政上去了。”
“呵呵,危言耸听,这莫须有的罪名若是被坐实了,可就是抄家灭门诛九族的大罪,若是那歹心人听信了,添油加醋的传进万岁爷耳里,谁愿意先去砍头?”
纵仆从纷纷后退,他们是见识过那倒霉的人家的,主家被抄斩后,仆从也落不下好来,好一些的被卖到矿上或流放,运气不好的,极有可能被累及杀身之祸。
“这两个卖主求荣,惹是生非的货色,简直死有余辜。”贾琬春盯着王氏,“只不知那背后之人是何居心,竟然想将我贾家百年的荣光,先辈们浴血奋战积下来的英明,几代奋起积累的基业,全都毁之一炬。”
她看着国公府的院门高墙,略带嘲讽的说道:“为了些蝇营狗苟的小利,就能做出构陷家主之事,也不知他日百年之后,可有脸面和胆量,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们!”
贾琬春又将视线赤裸裸的定格在薛王氏身上,“至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,也可尽数将歹心省了。”
“不怕告诉你们,万岁爷派去徽州府赈灾的,乃是他最为信众的都察院长官,万岁爷极其关注洪灾之事,别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,丢了自己全族的小命。”
贾琬春说完,不再看众人的面色,转身望着那两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婆子,“李江!”
“属下在!”李江几人单膝跪下,军中历练过的肃杀之气扑面袭来。
贾琬春冷冷道:“死了就直接丢去乱葬岗,没死就即刻随家人一道去西北吧!”
“是!”李江几人起身,随行手下单手拖着两个婆子的后衣领,直奔后街而去,那两人手臂和头颅都无力的垂着,只留下几道血痕的渐行渐远。
“看好了,这就是下场!”贾琬春高声说着,转身扬长离去。
“老太太,你看琬丫头是什么样子?”身后的王氏,在贾琬春一行走出了门,才反应过来,忙开始撺掇贾母。
“毒妇!”贾母怒不可遏,抡起手中的拐杖,直接打到王氏身上,怒视向她,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贾琬春的振振有词,点醒了贾母,她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。
贾母一怒,底下人更是害怕,忙颤抖着下跪。王氏又是丢脸,又是不忿,也跟着委委屈屈的跪下。
“若我在听到今日的谣言,就扒了你们的皮。”贾母目光锐利的看着下面,眼里的说完,又看向王氏,“到我房里来。”
……
接下来两日,万岁爷依旧为徽州的事头疼不已,朝堂上也议论纷纷的揣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