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愣了下,笑道:“贾公子,我们的行程不太方便透露,还有,如今这南边不太安生,你最好还是花钱,雇上一个好点的镖局,即刻随行返京吧!还是别让家人担心了。”
贾琏见这人又在岔开话题,当即有些不悦了,提高音量急道:“你们必须告诉我,这对我很重要!”
贵叔和少年对视一眼,贵叔笑了几声,“嘭”的一声将碗放到桌子上,“呵!凭什么要告诉你啊!你算什么东西?你在这跟谁嚷呢?”
“你们不说也行,那就将我带到你们要去的地方,贾赦是我父亲,我要去寻他。”贾琏有些发火,语气也带着些以前的骄矜起来。
“哈哈!”贵叔当即站起身来,高大的身躯让贾琏本能的瑟缩,“救了你已是我们的本分,贵公子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,别在咱们这里惹麻烦了。否者,被怪我邢贵不将情面!”
贾琏急中生智嚷道:“你们当家的可是皇商邢德全?他是我舅舅,你若是将我一同带上,届时必有重赏……啊……”
贾琏话语未落,对面的少年却猛然暴起,一拳重重捶在他脸上。
他大喝一声,“小爷我再也忍不了了!啊……”随后整个人飞身扑过来,将贾琏压倒在地,密密麻麻的拳头,直接就往他身上招呼。
贾琏被打得浑身疼痛,他从前也是习过拳脚的,还被贾赦送到军营操练过,只是中途放荡荒废了,发愣几息后也反应过来了,使劲的反击,凭借成人的身躯,和少年对质起来。
“不知阁下作何发怒伤人,难不成你们是匪船不成?”贾琏和少年相互钳制,看着旁边无动于衷的邢贵,没有偏帮那少年,才松了口气问出来。
“我呸!匪船,小爷我要是匪,就直接先将你这不学无术、忘恩负义、不孝不悌的东西直接沉到这大河里。”
少年一边捶打着贾琏,一边怒骂道: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骄矜模样,在外面没人惯着你。”
“还说我爹是你舅舅,我爹可不敢高攀你这贵公子!瞧瞧你这不逊的模样,倒是拿出本事来还手啊!连我这么个十五岁的小子都打不过,别被打痛了又回去找我姑母撒气。”
“你一个不爽就离家出走,我表妹又要担忧姑父的生命安危,又要为赈灾出谋划策的,回头了还要寻闹脾气的你,你可真是好样的!贾琏。”
“你好歹也是快而立的人了,就不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?没本事在外瞎晃荡啥?我不信你在途中不知道这边的凶险,漂泊那么久还赌气不给家中去信,你可知为了寻你这个废物,我们折进去好几个兄弟!”
贾琏心里已经猜出少年的身份了,听着对方的痛骂,他羞愧的没在还手。
少年见此,没了揍他的冲动,拽着他的衣领,怒目喝道:“记住,今儿打你的,是我邢清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