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不管身体地位如何,那也是万岁爷的亲孙子,雍亲王的嫡长子,你和你们王家,莫不是又想为家族遭祸?”
贾琬春话落,贾母也垮下脸来,“不会说话就闭嘴,也没人请你来,今儿是琬丫头大喜的日子,你看看你可有个长辈的样!”
王氏面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,被贾琬春说话压制就不说,还被贾母当着那么多小辈的面训斥,心底再次升起恼恨,却也只得咬牙垂下头,做恭听训诫状。
贾琬春的话,定是让贾母想起王薛两家带来的麻烦了。
王熙凤面上也不好看,但是也出来打着圆场,“琬丫头莫要多心,这也是长辈们的关怀,绝无半点不敬不成之心,况咱们自家人在家中,说些贴己话罢了!哪里就能传到外面去了。”
心中感叹,这琬丫头当真厉害,别的小姑娘要是才被赐婚,不是激动的傲慢炫耀,就是害羞得不敢见人。
但是自己家中这个,不仅大方规矩的接了旨,坦然自若的面对,还能在这时听出姑母的不怀好意,再有力的加以还击。
又半点也不想去瞧自己那个姑妈,还当自己的伪装很像样呢!每次都被大家活生生的拆穿,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,做了丑事后,不得不又让自己这个侄女给她善后。
贾琬春没有管王熙凤赔笑的模样,再次严肃开口说道:“哼!今儿当着老祖宗、二婶婶、以及二嫂嫂三位当家人的面,小辈我就索性说清楚了。”
她一边点名一边看着三人,“素日里大家闲着无聊,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闲着无聊,喜欢拿咱们大房的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消遣,自家人说完过了,杖杀几个倒也没什么。”
“但是若是日后,敢将皇室中人,或是皇家之事,也放在口中胡言,那么后果,想必不用我说吧!”
“二婶婶,你被剥夺了诰命不清楚,但是祖母乃是超品诰命,国公夫人,应该知道触怒皇家的后果,还请你们约束上下,谨言慎行。”
“再有,我若只听到诸如病秧子、早夭之人的大不敬浑话,我直接先送他去见阎王,否则届时我们这房,可不想随那些人陪葬。”
贾母见贾琬春说得瘆人,忙打断道:“好了,琬丫头,大正月的,不要什么死呀,陪葬的!”她极其不喜贾琬春说的话,但是再也不敢如从前那般训斥她。
贾琬春痛心疾首道:“老太太,不是孙女严谨计较,一直以来,发生的混账事还少吗?后续引起的恶劣影响还少吗?”
贾母当下开始沉思,虽说府中议论王氏的德性,让她开怀,但是又想起那年因着流言,害自己被圣上训斥之事,还是觉得贾琬春言之有理,不住的点着头赞同。
贾琬春心下无奈,老爹爹还没回来,未免节外生枝,也未免劳动自己整日辛劳,喊打喊杀损坏自己形象,趁眼前人有些看中自己,还是先将这人稳住。
她软下声音接着道:“老太太,您可是国公府的当家人呐!您必要把控整个家族的动向,约束族人的行为才是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