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!也没敢再耽误时间,简单拿上东西,就带着焦武几人出发了。
四月二十二一早,东小院中已经热闹起来了,大家有条不紊的套车装箱,很快就收拾着出了荣宁街,随后又急忙快马出城。
“姑娘……公子在外面呢!”一身男装的茱萸掀开车帘,向贾琬春禀告道。
贾琬春吩咐道:“让大家就地休息,给马儿喂水。”
说完,就利落的跳下了马车,两人又来到熟悉的八角亭,没想到从前他只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自己身边,待到真的相知相许后,他们这两年都是聚少离多的。
不过这一次变成了他给她送别了!
弘晖见她一身简单的月白男装,走起路来昂首阔步,眉目舒朗神采奕奕,俨然一个雌雄莫辨的少年郎,整个人都焕发出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生机。
他心里莫名的触动和隐隐的不安,紧紧将她抱进怀里,不断发出轻声的叹息。
“怎么了?不是你让我出去松快的吗?现在唉声叹气的想要后悔!”贾琬春自他怀里抬起头来,双手仍旧圈着他的腰,身子后仰,眉飞色舞的打趣道。
弘晖一手搂住她的将,一手轻刮她的鼻尖,怅然若失的无奈道:“我后悔了,我舍不得了,怎么办!”
“我们已经说好了的!”贾琬春再次依偎进他的怀里,瓮声瓮气的提醒道,其实她心中也明白,弘晖不会真的后悔不让他去。
“唉!”弘晖低声喃喃的在他耳边道:“不想你离我那么远,你怎么还不长大啊!”那语气里竟然还有说不尽的委屈。
贾琬春不想有那么多离愁别绪,她笑着说道:“即便以后咱们……你还能真正束缚住我不成!”
“都要分别了,你还在要这般气我!当心到时候,我真将你捆在我身边!”弘晖有些气闷的说着,将她抱得紧了些。
贾琬春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,但是没没有挣脱,她只是惊讶的问道:“万岁爷不是让你监国,你还私自出城,小心别人捉住你的尾巴!拿捏住你的软肋使坏。”
“傻瓜,我的尾巴是谁,我的软肋又是谁!你不知道?”弘晖以头抵着她的额间,看着她的眼睛,似笑非笑的问道。
贾琬春欢喜的笑了笑,而后又深吸口气,殷殷切切的叮嘱道:“一定要保重自己!”
太阳当空,两人纵是再不舍,也要顺着台阶往官道下去了。
弘晖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你也要保护好自己,那边水匪之事还没解决,如今又发生冲突,万事小心,南边的事,量力而行,万不可勉强。一切以自身安危为主,凡是有我……”
贾琬春看着他没完没了的细数起来,心中又是温暖又是酸涩,一一点头应下,弘晖扶着她的手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