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没想到,这姑娘看着温和善良,竟然是和这些恶人是一道的。”
围观之人震惊异常,长街再次沸腾起来。那一家三口眼中的感激也逐渐淡去。
那年轻姑娘更是屈辱又恼恨的瞪着她,尖细着声音质问道:“原来你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!逗弄着我们这些贫苦人好玩吗!”
那老者则是将她按住,这姑娘为他们解围不说,还给他们请了大夫,否则他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,可是如今这变故陡生,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人群议论纷纷,一个大婶道:“这茶馆家的丫头,有些不识好歹了啊!好歹人家还出手相救了。”
“是呀!但也真是没看出来,这其中,莫非还有什么猫腻不成。”
“能有什么猫腻,我看那男的还唤她姑母呢,不过这么好看的姑娘,当真是有些可惜了!”
“我却不以为然!我看这姑娘定然不知情,方才那纨绔老爷还想调戏她呢!明星的见面不相识,谁家没几个乌糟亲戚……”
李江高声一呼:“安静!安静……”
大家议论不出结果来,见贾琬春显然还有话说,都好奇的安静下来。
贾琬春朗声道:“诸位,在下汗颜,我长到十四岁,今日才从京中回到故乡,却不知,我的族人里,还有这般不堪的……”
“我……当真是痛心疾首啊!实不相瞒,我便是两江总督之女,我的曾祖父乃是随圣上征战天下,为国朝建立留下无尽血汗的开国国公。我祖父乃是平定内乱,两次救驾,以至于暗伤无数,英年早逝的荣国公。而我父亲,想必大家也知道了,便是前任的徽州巡抚……”
人群中窃窃私语,有的为她这样的家世震惊,感慨一个家族建立不易,不怪人家可以荫庇子孙。有的则是偏执的叹息着,他们这处又要来一个只手遮天的狗官了。大家神情复杂。
贾琬春继续道:“我贾家世代忠良,却不想,族中子弟竟这般好逸恶劳,他们一味享受先祖流血流汗带来的荣光,却不思进取,游手好闲,为祸乡里。我初至金陵,也觉羞愧异常……”
她娓娓的诉说着,一时慷慨激昂,一时又婉转低回,大家都被她的情绪牵动,不忍看她姣好的面容蹙眉感伤,反而心疼起这样美好的女子来。
可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,“哼!如今贾大人到了这金陵,岂不是正好包庇族人作恶。”
“是呀!怎么的,也是他治家不严。”
人群中一人高声反驳道:“贾大人是好官,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他。”
“对!”另一人附和道:“我就是从徽州来的,去年黄河泛滥发生水灾,我家那边可是被淹成一片,就是巡抚老爷冒着暴雨,将我们一家人救出来的。否则我们一家早就家破人亡了。
“我也来说句实话,我是中州府人士,去年大灾后又有瘟疫,贾大人临危受命,对我们不放弃,不抛弃,将中州府百姓挽救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