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靠近,贾琬春听到贾蓉的声音道:“琏二叔,这就是你的不是的,怎么这般小气了,如今也不再和咱们往来,怎么可是血亲呐!今儿个就当是小侄为你赔罪了!”
贾琏道:“珍大哥、蓉哥儿,你们多虑了,我不过是要回去温书罢了!”
“唉!咱们兄弟之间,就不要在推脱了吧!今儿个是你大嫂嫂生辰,你可务必赏脸。走走走……”这是贾珍的声音。
贾琬春觉得有些不怀好意,掀开马车帘子往外望去,但见贾琏已经被贾珍几人邀拽着进府去了。
贾琬春回到家,总还是放不下心来,对菩提问道:“东府那边,近日可有客人来啊!”
菩提笑道:“可不是嘛!珍大太太的老娘和妹子又来了,说是来给珍大太太庆生呢!却是两手空空提前半月就进府了,终究不是珍大奶奶的亲娘。”
品诗也接过话茬道:“姑娘您是没见识到,那尤老太太当真是没甚正行,又贪吃有爱财,每次过来都不想走,让满府笑话,珍大奶奶都抬不起头来。”
贾琬春知道,这尤老娘是尤氏的继母,改嫁过来时,还带来了两个女儿:尤二姐,尤三姐,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的。
那边品诗继续说着,“这尤老太太虽然邋遢,但是她的两个亲身女儿,倒是年轻貌美,模样标致,一个温柔和顺,一个直爽孤傲。”
“呵!你这小丫头,知道什么!”菩提翻了一个白眼,打断品诗道:“都是些污浊不堪的人,有什么好称赞的,都不是好的。”
“好姐姐,莫不是还有什么内情,居然又我不知道的?你看看说来!”品诗好奇的追问。
菩提悄然瞪了她一眼,闭口不言,她可不想说出来,污了自己姑娘的耳朵。
贾琬春哪里会不知道呢!她叫着菩提道:“你将你知道的事,告诉焦妈妈,让她过来见我。”
“姑娘,你,你怎么知道?”菩提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老大,她没说啊!怎么自家姑娘什么都知道。
品诗好奇的拉着菩提走了。
贾琬春无赖摇摇头,后世谁人不知呢!
在者,菩提话都露到那份上了,知晓贾珍父子品行的,都猜出个大概了吧!
那尤氏姐妹,早就和贾珍父子有了苟且。
尤氏软糯无能管不了,尤老娘贪图享乐,眼睛都定格在了宁国公府的荣华富贵了,满心满眼的赞成,丝毫不制止管束,还纵容他们行事,让贾珍等人将她们姐妹当做女支女一般取乐。
今日的宴,绝非好宴,也不知是不是这次,贾珍父子要构陷贾琏。
如今还未出皇太后的孝期呢!贾敬此刻虽还未死,但是国孝规矩更是不能犯错。
即便不到那些事发生的既定时间,贾琏如今也改头换面,不再和贾珍父子厮混了,但是贾琬春心中隐隐觉得,那件事还是会发生,或许起因便会在今晚。
她决不能坐视不理,让贾琏犯错,给别人一个攻讦贾赦的污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