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您醒了!”石榴进屋,服侍她起身。
贾琬春问道:“咳……他呢?”
石榴回道:“老爷回来了,公子如今正和老爷在外书房叙话呢!”
贾琬春出到外间,透着窗户向院中望去,便见外头的雪已经停了,天色灰蒙蒙的,遂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姑娘,约摸是申时末了!”石榴细心的给她披上大氅。
这才往外走了,不想,那边弘晖也过来了,贾琬春心知躲不过,两人遂即又走回了方才的客房,留石榴和平安他们,在外等候。
贾琬春冷冷道:“你倒是,有何要说的?”
弘晖快速开口:“琬琬,那日是我之过,本就是不想让你误会,岂料反而将误会加深了!”
贾琬春回头看他,“你可知,比起那些外人进来掺和的事,我更厌恶的,是你对我的隐瞒!”
“你和我说过的话,我从未敢忘的,此次乃是情况特殊,我一时不知怎生讲起。”弘晖歉疚的低头,随即又信誓旦旦的说道:“我保证,以后绝不再犯。”
“唉!”贾琬春看着弘晖低下头颅,一时之间,很是感慨,闭了闭眼,问道:“她是谁?其间有什么事?”
“她是我舅舅的女儿,不过她的事,到现在,我也不是特别清楚!”弘晖有些难以开口,他似乎,有些迷茫。
“她之前本是个懦弱无为的庶女,只不知为何那日在宫中落水之后,就变得奇怪起来,还说出好些胡言乱语,她不仅在母后跟前道破皇阿玛要对年羹尧出手的事,让母后在哪些时日,规避风险。还直言劝谏,要母后收养五弟,辅佐五弟……”
弘晖一边想着,一边讲述,表情具是疑惑。
贾琬春闻言,也觉得怪异,心中升起一个猜想,这怎么也像是有奇遇的样子呢!
是穿越,还是重生!亦或是两者兼具?
贾琬春问道:“你确定,她说的是收养你五弟,而不是四弟?”
弘晖点头,“不仅如此,她看到了我,还像见着了鬼一般,甚至直言,我为什么没死!言行举止也是大相径庭。”弘晖说着,也在打量贾琬春的面色。
贾琬春则是在专心思索那人的事,知晓弘晖早逝,四阿哥登基,未卜先知,这绝对不对劲。
若是落水醒来,就言行举止大相径庭,显然就是和她一样的,可是熟知年羹尧下台的日期,这除非是熟知历史之人,否则,少有人留意。
没和对方相处,仔细分辨,她目前还摸不清对方的路数。
弘晖继续说道:“那日,我同她接触下来,他还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,直言三弟会被削宗籍,四弟会备受看重,隆科多也会遭难,甚至还说了日后的万千变化,百年后,这个天下会再起大战,这片土地会遭受磨难,几百年后,却又再次崛起,还会有什么飞机、火车等罕物……”
弘晖其实说得真假参半,好些话,都是结合自己所知之事,来说与贾琬春听的。
至于那乌拉那拉氏的女子,看着一副高深莫测样,实则也比较好套话,说了好些他不知道的事,不过却是对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事,浅谈及止,缄默不言,许是想将之当做自己的筹码依仗,还试探着表示,要和自己合作。
贾琬春看着弘晖絮絮叨叨的说着,十分感兴趣的样子,当下有些吃味,没好气的说道:“所以,你心动了?是吗?觉得她能知晓未来,可以给你更大的助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