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晖难得见她温言软语,嫣红小巧的唇瓣不住的央求着,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,娇滴滴的抱着他的手不放,心头当下有些火热。
轻咳一声,别开眼去,瓮声瓮气道:“我何曾怪你,我整个人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了。”
贾琬春见他不看他,脖颈却是绯红,当即猜测他是不是不好意思了,遂也扬起脖子歪头去看,果见他的脸已经通红一片。当下打趣道:“你,这难道是害羞了?”
弘晖面色更红的挣脱出手来,“我可得快些出去了,待久了,若是传出去,对你的名声不好,再有,等下我担心贾将军知道了,怕是要提剑追过来的,我可不想惹他老人家动气,否则还不是我将来要吃苦。”
贾琬春之前面对弘晖,常常会面红耳赤,今日总算山水轮流转了,当下踮起脚尖,凑近弘晖面上,对着他的唇,轻轻一吻。
弘晖的唇,柔软而微凉,待她觉出了这样的感觉后,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胆,慌不择路的往外跑了。
待到她进了垂花门,走到抄手游廊上,仍觉得心脏砰砰直跳。
她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,心下别别扭扭,弘晖会怎么想?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端庄守礼呀!
弘晖仍愣在客房里,那柔软贴上来,琬琬特殊的馨香包围自己,那酥酥麻麻的触感,他只觉自己全身都被定住了。
看着贾琬春仓惶的夺门而出,他立马怅然若失起来,可转瞬,又被满满的幸福填满,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。
天气渐渐回暖,转眼便到了二月,这日,贾赦下朝较早。一家要去荣国公府那边用膳。
贾母已经是三催四请了,自贾元春回家省亲后,贾母也有了一月可请旨进宫一次的机会,贾赦的官职不下来,邢氏十分担忧,害怕贾母在外毁坏贾赦的名声。
故而还是劝着他往这边来,给贾母请安见礼。
路过荣宁街,一行人在大门外,就听见东府内院里,锣鼓喧腾,传出来咿咿呀呀的戏腔。
街上的百姓不时驻足聆听,时不时聚众说笑。
“不愧是国公府邸,这府中一个多月来,当真是戏声不断呐!热闹得很呐!”
“那可不,这国公府邸如今可是出了主子娘娘的呀,如今可谓更加富贵了呀!当真是显赫至极。”
“是呀!是呀!自那皇宫里的娘娘省亲之后,这国公府邸看着是官家轩昂了呀!如今可不得显摆起来,府中日日邀着富贵公子哥儿们来看戏呢!”
“对呀!你是不知,那日娘娘省亲的排场……”
“哟,王麻子,你还知道不成,那日街道上可都全部清空的呢!”
“那是,我老岳丈的儿媳妇的姐姐的夫家姨妈的女儿,可是这国公府邸里的一个管事娘子,她可是亲自操持的,还领了娘娘的赏呢!那日啊……”
几人随即围拥着那王麻子,哄着他快些将那盛大的景象讲述出来。
贾赦却是已经黑了脸,沉默不言,紧咬牙关,邢氏轻柔的握住他的手,她知道贾赦为何生气,贾府那么大,这声响还能从里面传出那么远来,实在是有些大肆张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