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!”邢氏语塞的答不出话来,贾琬春也知自己是着相了,邢氏又哪里管得了别人的事呢!总归只是提点几句,人家听不听就是另外的事了。
可是,贾琬春就是见不得贾琏那般优柔寡断的样子,而且总是来劳烦贾赦和邢氏,比如现在这般,他要讨要焦妈妈过去,邢氏也不好拒绝。
毕竟他此行所为正事,好不容易打算立起来了,贾赦表面上不说,心中定是有些欣慰和期盼的,邢氏若是不允了他的请求,那不是冷漠自私,不是和贾赦生隙吗?
可是这答应下来了,就是背负了责任,又岂是好处理的。
贾琬春总有不好的预感,留着这个平儿,将会惹出祸事来。
毕竟那人可是有本事,让荣国公府那些谄媚逢迎的小人,对她服服帖帖,直言她是个慈和人,还让她的主子恶名远扬,成为让人惧怕又厌恶的歹毒人,十恶不赦的夜叉呢!
邓妈妈见贾琬春眉间紧蹙,忙开口解释道:“那平儿的秉性,福晋是知晓的,借由大姑娘留在了二爷的院子里后,趁着罗二奶奶还未进门,已经将府中的丫鬟婆子全都收拢了。”
“在二爷和二奶奶他们大婚后,她做事滴水不漏,素日里也是规规矩矩的。”
贾琬春明白,邓妈妈是说,平儿收拢了院子里的人心,又把控了荞姐儿,罗氏是个新媳妇子,不想为了平儿,和贾琏生出不悦来。
这罗氏也是,想要做慈和的主母,不敢强势的把控全局。贾琬春不信,平儿会没有自己的目的。
于是便对邢氏道:“母亲,你记得让焦妈妈提醒二嫂嫂,务必堤防平儿和与之亲近的丫鬟婆子,最好是将人处置了,她乃是当家主母,有什么好畏惧的呢!”
邢氏见她郑重其事的样子,赶忙连连应是,“嗯!您放心吧。我回去,便让人去告知焦安家的。”
心下有些懊悔和埋怨,早知道当时就不该答应这事,那样也只让老爷不悦一次,也没有后面这些提心吊胆的事了,还连累自己的琬儿都跟着烦恼。
贾琬春仍不放心,正要又对邢氏说,让她将此事告知贾赦,未免那罗氏不听劝,日后真出了事,引得贾琏对他们埋怨。
便又想起来,贾赦如今正是忙碌的时候。
年初,隆科多的家仆牛伦,在李四儿的常年纵容下,依仗权势索取贿赂,事情败露后被缉拿入狱。
多番审讯后,得到隆科多曾收受年羹尧、总督赵世显、满保,巡抚甘国璧、苏克济等人行贿。
皇上早就对隆科多不满,岂料,那牛伦却是一力死扛着罪责,直言是自己乃是欺上媚下,打着主家的名号做下的这些事,与主子隆科多毫无关系。
皇上怒极,下命即刻将牛伦处斩,又罢免了隆科多的吏部尚书职务,令隆科多料理阿尔泰等路的边疆事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