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按李江的表述,想必是快到了,她当机立断,让茱萸出去赶车,随行侍卫将前面的道路清出来,李江脚程快,则是先去打探消息。
总算到了贾琏的新宅子外了,李江从巷子里走出来,回禀道:“福晋,这里面第三家便是,现在已经闹起来了,只是咱们的马车进不去。”
“张小大夫快到了吗?你找个人去接应眼下。咱们下车,去看看。”贾琬春小心翼翼的走下了马车。
便听到巷子里有哭闹喧哗之声传出来,忙在茱萸的搀扶下,快步向人群里挤过去。
而在半盏茶前,贾琏的小宅院门口,一个半百妇人,坐在宅门前的地上,哭闹不止,“让我进去,你们这是要反了吗,待姑爷回来,知晓了这些,你们有好果子吃吗?”
而后又哀哀戚戚的唤着:“闺女,闺女,二娘,你到底是怎么了?你快出来啊!你们是不是要害我家二娘。”
门房的两个小厮各举着一根大棍子,一人凶神恶煞的挥着棍子,不耐烦的嫌弃道:“去去去,今儿咱们家不宴客。”
另一人略微和善的提高音量道:“不是我说啊!老太太,上门打秋风也要有个限度,你瞧瞧,你都在咱们家住了多久了?”
先前那凶神恶煞也收回棍子,转而高声讥讽道:“可不是,我们爷只是取了你家闺女,又不是取了你们全家。”
巷子里住了不少人家,此刻听见喧哗,都爬到自家墙头,或是掀开一条门缝,看起这边的热闹来,更有甚者,直接毫不避讳的挤到贾琏家的门口来,让本就狭窄的院子更加拥挤起来。
另一个门房当即苦口婆心的高声劝道:“对呀,太太好歹也是您的亲闺女,你倒是别光顾着心疼你那三个儿子,也心疼心疼你闺女。”
“你昨儿夜里,偷偷摸摸的离开,还带走了咱们家中的全部私房,现在,直接将我们太太气得不想见你们了。”
末了,还哀肯道:“老太太,就行行好,快些走吧!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巷子的那一头,一个二十多岁身穿衙门皂隶青色布袍的男子,背着一个手提药箱的老者。
“借过,借过,让开,快让开。”他挤开人群,气喘吁吁的快步走上门口的台阶。
“娘,没事吧!快起来。”他扶起地上的老妇,就要拉着那老医者往里冲。
这人便是罗二娘的二哥,在顺天府衙门当衙役的罗老二,听到自己妻子来报信,她母亲进不得妹妹家的门,便知其中有猫腻,当下便直接跑了过来。
可他们却是门房的两人拦下了,“大胆,衙门皂隶莫不是要私闯名宅不是,瞎了你的狗眼,也不看看这是何处,也容得你这等匹夫撒野。”
紧接着,从门内又出来好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,其后还站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管事,直接站在几个家丁身后,冷眼看着外面的情况。
那罗老二眼含怒火,但明显寡不敌众,只得厉声叱道:“当真是颠倒黑白,你们府上的贾老太太赐下狠毒的姨娘,想要趁我妹夫外出之际,残害我妹妹和未出生的外甥。”
“还不速速退开,否则,你们就是助纣为虐,当今天下律法严明,害了人,是要下大狱被砍头偿命的,还不速速退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