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熙凤的那些不满,早就之前和贾琏互相折磨之时,就发泄出来了,以她那高傲的性子,应该不会再插手贾琏之事了。
今日之事应当是和王熙凤无关的,平儿这一招祸水东引,无非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。
贾琬春冷冷的看着她,“你既是挂念旧主,那便如你的愿,将你送到王熙凤身边去吧!”
平儿身子一缩,当初王熙凤与贾琏和离,狼狈离开贾家之时,她借口没有跟着王熙凤离开。
这样的行为,对于姑娘家的陪嫁而言,已经是背叛了,如今再回到王熙凤身边,哪里有什么好果子吃呢!
贾琬春不在管平儿,只看了荞姐儿一眼,“不过在此之前,还要将你在这做的恶事,清算了去,念你护着旧主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李江,将人打上二十大板,送到王家去。”
李江领命,随即便有人按住平儿,打起板子来,贾琬春是让李江放水了的,平儿之前就挨过板子,若是真真切切的挨他们军中板子的力度,平儿只怕不出几板子就会气绝身亡了。
饶是这样,平儿也只挨了十来下,便昏迷过去了,贾琬春直接让人立刻将人送去王家。
罗家的人虽说心中不满,但是见贾琬春身边的那些属下,雷厉风行的样子,当下也只在心中嘀咕,不敢再闹出来。
贾琬春扫了眼罗家的众人,淡淡道:“既是亲戚,大家也不必多礼,快些起来吧!今日之事,我必会一五一十,去信给我二哥,日后大家怎生相处,也是你们双方的事了。”
罗家人见贾琬春放过了平儿,本还有些不悦,此刻听闻她要将那些事都告知贾琏,当下也有些慌张起来了。
以罗老娘婆媳最甚,日后她们还怎么来看闺女,怎么撺掇婆母过来拿好处呢!
贾琬春说罢!并不理会罗家宗人的神色,有些疲倦的直接进了正屋。
正屋里间已经做了消毒,此刻用两层幔帐,将内外间都隔开来了。
邢氏正站在门后徘徊,心中是无尽的悔和恨,见她进来,眼圈都不禁红了,忙握了她的手,携手同她坐下,“可是累着了?”
她本想出去看情况,但是也知自己不好处置,担忧越管越乱,只得又将这些,本来和自己女儿无关的杂事,却交给她烦恼了。
“无碍!都解决了。”贾琬春摇头,坐在圈椅上微微喘气,邢氏只得噤声,不敢再打扰她了。
贾琬春闭目休养半晌,又坐直了身子,看着唇色苍白的焦妈妈说道:“焦妈妈,这次也是受罪了。”
贾琬春说吧!赶忙示意茱萸给了她一个荷包。
焦安家的赶忙摇头,不敢去接,愧疚的的说道:“都怪老奴失察,着了他们的道儿,让福晋这般奔波劳累。”
贾琬春接着说道:“焦妈妈,快拿着吧!我和母亲都知道你的不易,着实是辛苦了,接下来还得费心呢!”
茱萸见此,直接将荷包塞到焦妈妈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