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日,京中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们,传出一段奇闻,宁国公府的贾蓉,居然偷窃了理国公府子弟柳湘莲的祖传宝剑。
柳湘莲大闹上门去,岂料,那宝剑还被宁国公府的贾蓉,送给了府中府姨娘以作讨好,直至柳湘莲大闹一通,又与之断了交情,直言要将他告到官府,这才拿回自己的传家宝剑。
那些纨绔子弟们倒是一笑而过,柳湘莲却是心有余悸,那尤三姐居然当真不想归还他的宝剑,直言那是他给的信物,还说非他不嫁。
柳湘莲直接拆穿了她的目的,斩钉截铁的否定了此事,又讽刺对方休想以死威逼他,否则,他就将他们的丑事,和他们的算计,全都公之于众。
贾珍大怒,当即将柳湘莲的宝剑退回了,又让人看住了尤三姐。
尤三姐自是也没有自戕,一来时日尚短,知晓并不是真正的定亲,又自感看清了柳湘莲是个小人,自己即便死活,也沾染不上他,也勾不起任何人的愧疚。二来,贾珍知道了她的意图,让尤老娘、尤二姐和身边的仆从看着她,她很快便歇了心思。
而弘晖这边,连着忙碌了几日,飞鸽传书到当地,让那边的人手去清查,得知是藏匿在山的部分前朝余孽,在河湾里活动,在柳湘莲离开那日救摸清了漕船的情况。
待他再次离开队伍之时,便集结起来,对船只下手了,不过得逞后的粮食还没搬上山呢!就被人率军前来围剿了。
可叹他们一直躲在山中数年,还未有所作为,便就此折损了。
柳湘莲擅离职守,险些铸成大错,自请认罚,好好将人贬去西南了,那边在实行改土归流,正巧他的一个心腹,身边缺了强有力的护卫,和当地土司打交道,着实是有些危险重重的。
柳湘莲心甘情愿的领了罚,又对弘晖道了歉。好友贾琏还未归家,他对京中也没甚留念,很快便启程西南了。
天气越来越冷,贾琬春终于不再嫌弃弘晖热腾腾的怀抱,近来再次投怀送抱,喜欢窝在她怀中睡觉了,实在是温暖又惬意啊!
可是这对于弘晖来说,就是甜蜜的折磨了,搂着自己妻子香香软软的身子,却是什么也做不了,他当真是痛苦难耐的。
夜间,贾琬春迷迷糊糊的睁眼,就见弘晖悄摸摸的起身,他伸手抓住他的胳膊,低声喃喃道:“夫君。”
弘晖不想她会醒来,着急的回身,“琬琬,怎么了?可是腿又抽筋了?”
贾琬春月份大了,不仅白日里行动不便,夜间也会不舒服,翻身困难,呼吸局促,腿脚浮肿,还会不定时抽筋,他夜间也都很浅眠,总担心她不舒服时,自己没有发现。
贾琬春轻晃了晃他的手,表示无碍,而后眼睛清明了些,瞟了瞟外间跳动的烛火,看着他问道:“你要去哪呀?什么时辰了?”
近来天黑得早,她坐久了腰会很酸,故而都会早早上床躺着。
“我……”弘晖的脸瞬间红了,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。
贾琬春很快明白了原由,有些抱歉的说道:“可是我睡觉又不老实了?”
弘晖乍然开荤,可是她很快怀孕了,他到现在已经禁欲八个月了,夏日里贾琬春嫌弃他身子热,他虽失落,但是也有些清醒,实在是贾琬春一靠近他,他总是忍不住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