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女!闭嘴!”贾赦狠狠的一巴掌,掌掴到贾迎春脸上,眼睛淬毒一般的盯着她,厉声喝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你也有资格和我的琬儿相提并论。”
贾赦恨不得即刻抬脚,将这个孽障直接踢死。
贾迎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,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来,她身子下意识的后缩,整个人直接藏在了圆桌底下,口中泛起腥甜,嘴角流出血来,耳朵一阵嗡嗡直响之后,她的意识却越发清晰起来。
这才感到惧怕,心中也诧异,自己怎么敢说出那些心里话来的。
贾赦看着贾迎春又恢复畏畏缩缩的模样,不禁又鄙视的冷笑一声,慢慢的平息了自己的暴怒,看着贾迎春淡漠开口道:“晨昏定省,添饭捧羮,洗衣做鞋。你做到了哪一样?”
贾赦忘不了琬儿的那些付出,自己原先曾经将她当做瑚儿的替身,又觉得两人心底有共同的秘密,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可是琬儿赤子之心,那是真心实意的孝顺,多次的相救相护自不必说,在他仕途上对他的指点和帮助,更是再来百个贾琏拍马也比不上的。
日常的那些彩衣娱亲的小事,更是让他感动不已,小小年纪就为他做吃食,明明不喜欢做绣活,却也年年不忘亲手为他做衣服做鞋子,还有手套、围巾、毛衣……
种种生活上细节小事,简直数不胜数,让他感动又欢喜。
而眼前这个,一副理所应当的孽障,还长了他的琬儿三岁,这么些年来,别说费心尽力的鞋子,就连普通的荷包、扇袋都不见半个。
早几年虽不住在一起,但是邢氏常常关怀她补给她,即便自己不在家,也照料着她的穿戴及日常份例,一点儿也不比在身边孝顺的琮哥儿少,却不知养出一个恬不知耻的白眼狼来。
贾迎春也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种种作为,当下便觉得心虚不要,再也没了反驳的心气,心中也郁闷驱散,那种理所应当的想法也消弭了,取而代之的,是被贾赦拨开真相后的难堪与愧疚。
“你扪心自问,可做到半丝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顺?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老夫?谁给你的理所应当?”
贾赦继续不带一丝情感的继续说道:“在我的心中,你连琬儿的半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。”
贾迎春灰败的眼睛转动了下,手心不自觉的握紧,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了。
贾赦厌恶死了贾迎春这种自己做了错事,还不知悔改,更甚者自以为是觉得别人亏欠她的人。他绝允许有任何人,玷污琬儿的名声。
于是忍着怒气,对着贾迎春接着说道:“你可知那些田庄铺子,本就是琬儿一直在管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