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位则是弘历的第一个女人,格格噶哈里富察氏,她如今已怀有身孕,虽只是格格身份,但是钮祜禄氏却是格外的照顾她,可见对她怀中的孩子还是很在意的。
贾琬春注意到,格格富察氏也颇有些倨傲,她不时的用手抚着自己的肚子,原本在吉服的掩饰下,根本还看不出显怀的的模样,她却下意识的提醒着别人,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。
原先此人是没有机会,堂堂正正的参加这种宫宴的,多是高氏和乌拉那拉氏青宁前来。
只如今,弘历后院的格格高氏没了家族依仗,其父高斌因为贪污受贿,被革除了内务府的差事,加之贾琬春弄出了水泥,他也没机会显示自己治水的本事,故而都在弘历那里失去了价值,侧福晋之位,更是遥不可及起来。
而在弘历未大婚之前,就一直以侧福晋自居的乌拉那拉青宁,再次也没能过来。
她如今仍旧是未记入皇家玉牒的格格,而且在弘历心中的分量,早已微乎其微。
贾琬春之前听闻,她如今整日里和弘历今年纳进门的几位新人争风吃醋,斗得不可开交,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,白白浪费上苍给她的那么些好机缘。
贾琬春总觉得,富察氏的眼神,老是会不由自主的打量着,这人是第一次参加宫宴,她和她并不相熟。
但是贾琬春隐约觉察出,对方对她有敌意,心下暗道,等下务必把关好宴席的菜品,莫要让对方寻摸到机会,故意给她和皇后娘娘找麻烦。
见礼过后,两人紧紧仍跟在钮祜禄氏身后,却是不见弘历的嫡福晋沙济富察氏。
富察马齐的一念之差,让富察氏一族覆灭,现下只剩下她这个嫁入皇室的女子得以幸免。
如今的富察氏一族,嫡派三族被诛,那些旁支远亲,根本不敢再妄动,全都夹起尾巴做人,也见识到弘历的冷漠,不敢再为弘历冲锋陷阵。
“怎么不见四福晋?”皇后娘娘碍于身份,随意了问了下富察氏的近况。
钮祜禄氏愣了愣,随即扯着难看的笑,信口告罪回禀说:“天寒地冻,她一时贪玩去后院赏梅花,这不就感染了风寒,臣妾心疼她的身子,擅作主张让没有进宫来,也谨防过了病气。”
钮祜禄氏言不由衷的说着,面上还真露出些疼惜来。
心中却是怨恨不已,富察氏当真是个丧门星,给不了弘历助益不说,偏生还要玷污她儿子的名声。
弘历和钮祜禄氏母子俩,都恨不得即刻将她毒死了事。对于这门亲事,也是悔不当初。
最无奈的是,风波过去后,钮祜禄氏试着说服皇上,想要革除富察氏的嫡福晋之位,将之休弃也好,送去庵堂清修也罢!总之不能拖累她的儿子。
可是皇上却并不开口答应,听她提及富察家时,隐隐还有压抑的怒气,可见对富察马齐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