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罢,痛痛快快的用了一个橘子,直到临睡前,贾琬春还将橘子皮用线串了,挂在床幔旁。
闻着那清香好闻的气息,她很快又安然的入眠了。
不知是害喜的时候过去了,还是那些橘子的功劳,打次日开始,贾琬春当真是不再孕吐了,养胎的日子也惬意起来。
而弘晖也有了短暂的闲暇,他至亲领着刑部、大理寺所负责的,关于《大清律集解附例》的撰修,已经完成。
这部律法,在已有的基础上,再进行了分类,使社会制度更加完善。
皇上盖印颁布,晓谕天下后。备受不少文人和百姓的推崇,也约束了不少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,弘晖的声望和威严,无形之间也更加高了。
冬月初一,是两个孩子的生辰,邢氏和玲姐儿一早便过来了,又是给两个孩子试了新衣,又是给他们看了巧礼的。
两个孩子带着新打的赤金长命锁,对着外祖母就是一阵甜言蜜语,几人和和乐乐的,屋中热闹不已。
待到用了膳,玲姐儿陪着两个孩子玩耍,邢氏才开始跟贾琬春叙话。
贾琬春将视线从邢氏在自己定制的长命锁上移开,有些惊讶的说道:“迎姐姐的婚事又眉目了?”
邢氏笑着点头道:“有很大几率会成,是你杨叔母介绍的,对方父母闻听是我们家,又有你杨叔母保媒,还是很有意动的。”
“至于家里这边,只要对方人品无瑕,你父亲自是不会反对的,昨儿,我已经打发焦妈妈去接迎丫头了,就等双方聚集再相看一下了。”
邢氏眉眼中都是欢喜,实在是被贾迎春折磨得怕了,尽管她如今的地位,没人敢再她跟前大放厥词,但是想也知道,有贾迎春在家里杵着,私下里那些人,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这个嫡母狠毒呢!
“您快说说对方的情况?”贾琬春握着邢氏的手,催促起来。
邢氏随即说道:“此人名唤秦晚风,今年虚岁三十,他的伯父乃是直隶总督秦维昀……”
贾琬春当即蹙了眉,对方家世不错,但是年纪不小,难不成是续弦?若是那样的家庭,贾迎春怎么应付得了!
但想着是杨叔母介绍的,以两家亲厚的关系,加上她对贾迎春那软绵别扭的性子,也有些了解。当即耐着性子听了下去。
邢氏兴致勃勃的如数家珍:“他乃家中嫡次子,兄长是兴安知府,其父原先官至翰林院侍读学士,今上二年时,被春闱……之事牵累,在查明真相起复后,他很快便请了辞,如今是云峰书院的夫子。”
邢氏接着说道:“他的老师,就是金台书院的院长,致仕的礼部尚书杨大人,阿峥的叔祖父。此外,他本人也是仪表堂堂,乃是先帝五十九年的举人……”
贾琬春更加诧异起来,这不仅家世显赫,还是个书香世家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