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,只得到了一旁的西角门,喊了里面的婆子,这才进了府去,府中乱糟糟的,根本就没一个人迎接姑奶奶和新姑爷。
孙绍祖当即就冷了脸,贾探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,当即便直奔贾母的荣庆堂而去了。
一番打探后才得知,贾政在江西粮道的任上犯了错,纵容属下胡作非为,仓里粮食失窃,还有可能贪污军粮。
如今已经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,老太太气得病倒了,王氏也是心烦意乱,整日里将身边的丫鬟,骂得狗血淋头。
贾探春安抚了贾母一番,去和王氏请安之时,对方却是没有见他,她又去看过了生母赵姨娘,之后便饭也没能用上,就和孙绍祖回家去了。
过了两日,孙绍祖试探的和贾探春提及,想要用她的嫁妆银子,去钮祜禄家门下,捐个官职出来。
贾探春犹犹豫豫的,并没有答应,两人就此吵了嘴。孙绍祖摔门而去,到厢房里去寻之前的那些通房丫鬟了。
私心里,孙绍祖暗骂贾探春不识好歹,想直接将她赶去下房的,可是想着他手中的银子,便还是忍了忍,先给她些颜色看看才是。
两人就此生了三日的闷气,孙绍祖日日不是当着贾探春的面,搂着府中的丫鬟通房胡闹,就是直接去外面鬼混,喝了酒回来,就是冲着贾探春的正屋指桑骂槐。
侍书等陪嫁不住的为贾探春抱屈,贾探春并不理会,也不服软,她眼下十分冷静,越发看清了孙绍祖此人。
谁知到了次日,贾探春晨起才将梳洗完毕,正坐在梳妆台前,由着身边的小丫鬟,为自己挽发之时。
孙绍祖便来了正屋,进到外间,便见侍书俏生生的站在那里,正为贾探春打理衣裳。
他早见贾探春身边的侍书也生的娇艳,心中一直痒痒,当即便如以往那般,轻浮的言语调戏,还对侍书动手动脚起来。
侍书不住的躲避,阔步往屏风里面的来,孙绍祖当着贾探春的面,也毫不收敛,当即便要对侍书用强,气怒的甩了侍书一个巴掌。
贾探春眉间紧蹙,手中握着的珠花,死死的嵌进自己的皮肉里。她深吸口气,还是忍着气温声劝了几句。
孙绍祖闻言当即便恼了,心中满是怨怼,伸手就要来打贾探春,嘴里不住的嚷嚷道:“你还在老子跟前摆起谱来了,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,你是被你老子娘,五千两银子卖给我的。”
他嗤笑一声,讽刺道:“你还当自己个儿,是什么公府贵女不成,你那老子都枷锁在身,马上就要蹲大牢去了,若不是我捡了你这破烂,指不定你也要被牵连。”
“你还敢违逆我,你算什么东西……识相的,就快些将你那嫁妆钱拿出来,替他们还给我,否则……”他越说越怒,一脸凶神恶煞,高声的叫嚷着,便撩起衣袖,伸手就要来打贾探春。
贾探春立马起身,抬手就将手中的木梳,狠狠的往孙绍祖脸上砸去。
孙绍祖吃痛的侧身,伸出手去捂痛处,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开来,“你他奶奶的,贱美人,你竟敢打你男人,贱美人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,看我今日不锤死你。”
活落,便横眉怒目的转身,饿虎扑食一般的,向贾探春的方向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