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啊!你很快也要孙儿簇拥了。”
熹妃钮祜禄氏当即面色阴沉,恍若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般,痛意和怨愤在内心升腾。
闻言,不少嫔妃和身边人对视着,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,更有那胆大的,直接以帕掩唇,低声笑起来。
不为别的,只因弘历后院的女人确实不少,大婚更是过去了两年,其间熹妃频频高调的向皇上报上喜讯,然而一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如今,宝郡王弘历的后院,却只一个病歪歪的庶子,便是大婚那年,他的侍妾格格富察氏,怀着的那位庶长子。
当年格格富察氏心惊胆战之下,一直装病到怀孕到五个月,胎气稳固时,才敢在宫宴之上,当众爆出来,就唯恐扎了嫡福晋富察氏一族的眼,保不下那个孩子。
嫡福晋富察氏险些没能咽下这口窝囊气,但还是顾忌着名声,让她生下了这个孩子。
而后的这些年来,宝郡王府虽频频传出女眷有身孕的喜讯,却是没闻得半丝新生儿的哭声。
钮祜禄氏扫视着下面偷笑的那些嫔妃,愤愤不平的的瞪着齐妃,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。
新入宫的刘答应,对钮祜禄氏的怒火视而不见,她朗声笑道:“齐妃姐姐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啊!”
“哦!怎么说?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?”齐妃一副好奇模样,当即接话问道。
她毫不示弱的回瞪着钮祜禄氏,看着对方憋屈,她自己就快意无比。
齐妃的内心深处,实在是恨透了钮祜禄氏和弘历母子。
就是这母子俩,如阴沟里的老鼠,一个时常在她身边鼓动,另一个也不断怂恿他的三阿哥,犯下那些事儿,让她的弘时,在皇上那里彻底失了圣心,最后郁郁而终。
刘答应当即笑道:“如今宫外都在传着,宝郡王府上太过拥挤。府中的佳丽们怨声载道呢!”
“就连原先最受王爷宠爱的玉侧福晋,也为了给新进门的丽侧福晋腾屋子,添喜气,如今居然搬到了王府的后街上,去裙房里,和奴才们挤着住呢!”
刘答应仔仔细细的说着,恍如亲眼所见那般。
“这……还有这样的事?这宝郡王可真是会坐享齐人之福啊!”
“可不是,咱们宝郡王,还真是受世家女眷欢迎的。满洲各家的姑奶奶,怕是都要集齐了吧!”
“一整个王府都住不下了,那岂不是比我们宫里还要热闹。”
“是呀,不过也真是笑话,居然还有主子去下人房里住的,宝郡王府里是当真是容不下玉侧福晋了吗?”
挨着刘答应的几个嫔妃,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。
她们全都是些低位的年轻嫔妃,更有不少是汉军旗出身,皇上年事已高又勤于朝政,她们几乎没甚恩宠。
从前皇后娘娘管理宫权,她宽和仁慈,衣食住行从不苛待。她们在宫里的日子还不算难熬。只需在偶尔侍寝时,忍受一下宫里姐妹的挤兑,还有熹妃娘娘的为难。
现今皇后娘娘病了,她们就不得不在熹妃跟前讨生活,可惜在熹妃眼中,她们这些人,并无什么利用价值,故而根本如不了人家的眼,只得愤愤不平的在宫里苟且,就连吃食也要被克扣。
如今看见了熹妃的笑话,当然要好好乐一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