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是何故,其中有何原由?”皇上的视线在那浮光纸上定格一瞬,闻言当即出来。
贾琬春从冬至手中接过一摞纸,当即站到皇上近前,双手高举,朗声道:“皇阿玛,儿臣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请皇阿玛过目。”
皇上身后的苏培盛上前,将贾琬春高举的那摞纸接过来,双手呈递到皇上跟前。
贾琬春接着回禀道:“这些都是各地进献来的贡品,可是却被内务府,依着各种各样的借口,堵在门外。”
贡品除了由各地的地方官进献,也由皇商、织造局、和其余匠人前来进献,其间有些人身份低微,备受内务府的磋磨。
皇上接过贾琬春呈上来的东西。一张一张的仔细查看起来,仔细查看起来,面色越来越沉。
贾琬春声音朗朗的快速回禀道:“这只是儿臣所知的一部分,儿臣还从他们口中得知,其间一些人惧怕耽误时间,因此拖累族人,已经自裁谢罪了。”
“种植瓜果的舒克萨家,因那些狐假虎威奴才的耽误之下,不少瓜果在这暑热的天气之下腐烂,前来进献的人,前几日投了护城河。”
“进献贡菊的楚家,进献不成不说,还被内务府的人收缴了家中大半家财,求告无门之下,全家老小撞死在宛平县衙门外。”
“儿臣知晓时,只觉骇人听闻。皇阿玛本是爱民如子,才做出了多次改革,却不想那幕后之人,竟然枉顾您的苦心,做出这些戕害百姓的事来。”
贾琬春见皇上的怒气越来越甚,便逐渐止了话,做出一副惋惜之色。
众嫔妃面面相觑的缩着身子,不知为何皇上会动怒,纷纷保持缄默不敢再言语。
熹妃面色难看的觑着贾琬春,内心不自觉的慌乱起来,手中紧紧搅着自己的巾帕。
皇上手上的那些纸,竟全是一张张状纸,全都是前来进献被阻之人的承情,上面讲述了内务府如何苛责他们,借此收受贿赂的经过。
其上不仅有那些人的签名,还盖上了血手印。
皇上不自觉的将手指都收紧了,他当即怒声道:“苏培盛,传内务府总管过来。”
“喳!”苏培盛见万岁爷发火,眉心冷汗直冒,快速应着,麻利的退出去,让外面的小太监,赶忙去传人了。
屋中众人大气也不敢出,皇上的怒气得不到发泄,当即一眼看到衣着鲜艳的熹妃。
他很快便想到了什么,压抑着怒火道:“熹妃,你是怎么代管宫务的?”
熹妃诚惶诚恐的起身,试探的问道:“皇上,臣妾承蒙您信重,自代管宫务以来,一直费心尽力,不知是……”
“尽心尽力,我看你是费尽心机吧!你做了什么?你不知道!”皇上怒声喝问。
熹妃当即身子一软,从座椅上滑跪在地,委委屈屈的喃喃道:“皇上,臣妾不知所犯何罪?”
她脑海里不住的思索,想要知道皇上是看到了什么,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,嘴里不住柔声的辩解道:“臣妾不知您看到了什么,因此误解了臣妾,但是臣妾属实兢兢业业,不敢半分懈怠的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