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跟着的几个科尔沁王爷见皇上龙心大悦,自是也跟着附和,对贾琬春大加赞叹起来,直言她颇有风采和胸怀。
弘晖与有荣焉,沉稳清俊的面颊上露出笑来,“她乃赤诚之心,想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不过她自小去过多地,见识不少民生,善于听从民间的声音,因此自小便对皇阿玛十分敬重。”
“不错,不错!”皇上越加高兴,他自继位以来,疲于朝政,最远便只到过京畿附近,如今闻听此言,岂不是表示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威望都不错。
弘晖笑了笑,“皇玛法慧眼识珠,皇阿玛力排众议,儿臣才能娶到她。”
……
马场里,方才一直迷迷瞪瞪,莫名其妙跟着大家的气氛而附和的哈宁安,看见鄂容安跟着岳濬离开时,心下有些不顺起来。
他还未来得及追上去责问鄂容安,就在人群外围突然前来驻守的人群里,看见一个肃杀的身影。
他一袭玄色铠甲,身姿凛凛的站着,不就是京中混迹的纨绔子弟们,最畏惧的金林卫首领长青吗?
他想起方才那恐怖的想法,瞬间觉得后背都汗湿了一片,还好自己没能做成,否则不就是落入这煞神的手中了。
他眼带恐惧,在几个人的遮掩下,畏首畏尾的出了驻守的队伍,而后快步的逃离了马场。
“阿姐!玲儿知道错了,阿姐……”贾琬春大步走回营帐,玲姐儿小跑的在后面跟着,委屈巴巴的一直道着歉。
回到屋里,贾琬春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,她面无表情的开口,“回去将家规和京中人际关系表,各抄五遍,再将女论语和律法书各抄两遍,抄不完不许出门。”
玲姐儿内心哀嚎不已,阿姐最是知道她的命脉了,好日子休矣,那两个什么安什么安的,她记住了。
饶是百般不愿,玲姐儿也不敢反驳,委委屈屈的去侧间,寻乐宝和喜宝,享受最后的惬意时光了。
而贾琬春这边,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。
起因是瓜尔佳哈宁安等人,为了在狩猎中拔得头筹,得到皇上的青睐,竟然妄图作弊。
他们收买了围场的侍卫,提前让家中的侍从们过来,将早就猎好的猎物,偷偷送进猎场里的指定地点。
届时,他们直接过去不劳而获,将这些算进自己的狩猎数量里。
奈何他们的举动,无意间被岳濬等人察觉了。
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,讥讽嘲笑之间,双方便闹僵开来,还打算在围场里大打出手。
弘晖知晓了此事,却是忧心起围场内闱的安全来,居然有侍卫能那么容易就被收买。
若是混进刺客呢!那岂不是威胁到皇上的安危,还引得众人人心惶惶。
于是弘晖将被收买的侍卫关押起来,又立即加强警戒,还顺势将率先闹事的人赶到了外围,打算秋后再算账。
实在是此次出行的,不仅有皇上,还有科尔沁等部的王爷。
不仅担忧横生枝节,出现安全隐患,还唯恐损了皇上的颜面,让各部的王爷们,对京中的防御和皇上的御下手段产生猜忌。
哈宁安等八旗子弟确实不满起来,只认为弘晖偏帮汉军旗做主,听信岳濬等人的一面之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