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也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,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羁绊,这些日子的松快,便已经是偷来的了。
还有今日见识了那么多,贾琬春再次想起了,弘晖是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去做,那些是他的抱负,若是完不成,该多么遗憾呀!
就在贾琬春胡思乱想中,她迷迷糊糊的说了过去。
翌日一早,贾琬春是被妇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给吵醒的。
她睡眼惺忪的睁眼,弘晖不知何时已起床了。
她坐起身来,掀开床幔寻声分辨,似乎是别院外面西边的裙房里传来的。
这庄子上的房子,自是没有王府那般大,加之空气里有很是安静,因而没有隔绝的传了过来。
女人的喊叫,孩童的哭声,其间还夹杂着数落之词,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沉香听到声响,掀开帘子走进里屋,她秀眉微微蹙起,面色也有些许严肃,上前轻柔的伺候着贾琬春起床,温声问道:“福晋,可是没有睡好?”
贾琬春晃了晃脖子,摆了摆手问道:“还好!外面再吵吵闹闹的,在做什么呢?”
冬至端水过来,没好气的说道:“还能闹什么呢!昨儿雪大,有人就……”
沉香当即瞪了她一眼,冬至抿了抿嘴,顿了顿,才继续说道:“外面那一家子懒货,饶是主子您让袁庄头去耳提面命,他们也懒得动手,这不!后半夜出了事呗!”
“黑灯瞎火的,就把庄子里闹得人仰马翻的不说,大清早在自己院门口撒泼还不算,眼下来寻英莲姑娘诉苦呢!”
贾琬春闻言,彻底清醒了,忙问道:“可是出了人命了?请大夫了吗?”
不管是云山庄里仆从,还是附近的佃户,日子都过得不错,附近还有做泥瓦匠的人家,故而,几乎家家都是可以遮风避雨的瓦房。
瓦砾沉重,若是房子被坍塌,必定会伤到人的。
“请了,当归姐姐昨儿夜里都过去了。”沉香有些怜悯的回道:“据闻一家子十几口,眼下只那妇人和家中的小儿子还好着,其余的伤的伤,有的……”
一家子死的死,伤的伤。贾琬春听了,不禁有些唏嘘。
又听冬至吐槽说,那家的男人,本来已经完好无损的跑了出来的,他瑟瑟发抖的不敢去接自己年迈的父母。
可是却被那泼辣的妇人,支使着回去拿藏在卧房里的私房钱,却不幸的被再次垮塌的瓦片埋在下面。
待到大家艰难的将瓦面翻开后,已经气绝了。
当真是娶妻不贤,祸及全家啊!
贾琬春叹了口气,说道:“告诉袁大生,能帮的就顺手帮一下,尤其是那些受伤的孩子,这天寒地冻的,好生照应下,莫要让他们丢了命。”
“对了,顺道和袁文林说,往后作坊里的工作,就莫要让那妇人参与了。”
莫不是日子过得多了,养成一身懒骨,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。既如此,往后就如从前那般,踏踏实实的种田吧!
早膳过后,瑜哥儿忽然起身开口了:“阿姐,姐夫,我有一件事儿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