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马车之后,玲姐儿还是羞得面色绯红。
贾琬春想起那日和鄂容安的谈话。
“鄂容安,本宫还未亲自感谢你,当日护佑玲姐儿的恩情……”贾琬春看着下面的年轻人,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。
而鄂容安接下来的话,让贾琬春震惊非常。
他郑重其事的跪下,诚惶诚恐的说道:“福晋严重,若是可以,学生愿一辈子保护贾姑娘。”
贾琬春叹息一声,抬手示意他起身,“我也不想苛责你,你此刻的情谊是真,但若有一日……情谊变了,万不可伤害于她。”
“你们和离即可,不必强行将就,免生怨怼,耗尽了曾经的情分。也让两家下不得台来。”
鄂容安惊惶不已,随即膝行上前,“学生知福晋、大人和夫人对她的疼爱。若得玲姑娘垂青,此生比爱她如珠如宝。”
他捶胸顿足的说着,又信誓旦旦的说道:“阿姐在上,学生今日在此立誓,此生此世只他一人……”
……
贾琬春虽听得心中欢喜,但是也没有全新,若是遵得了我贾家的家规,做到和琮哥儿他们那般,就已经是很好的了,待到几十年后,再来说他们的一生一世吧!
年节很快到来了,这年的宫中夜宴,贾琬春还是不可避免的进了宫。
看着空荡荡的钟粹宫,贾琬春心中还是有些苍凉。
出了钟粹宫,贾琬春便往着设宫宴的乾清宫而去。
没行多久,就听到几道嬉笑的声音。
“傻子,大傻子,哈哈哈……”
“放开我,放开我……”这少年的声音,贾琬春有些耳熟。
“大胆,这可是怀郡王啊!你们可别吓着人家了呀!”
“别怕,表弟,哈哈哈!快来啊,哥哥给你堆雪人啊……”
“但是,你不能告诉别人哦!否则,我们就不和你玩了哦!”
贾琬春寻声走去,在长廊的亭子里,看见几个孩童。
其间的一个小少年,便是当年被伤了脑袋,如今已经十二岁,却还如稚童的福惠。
贾琬春看了里面的景象,侧身对白露道:“看齐妃娘娘去了哪里,速速将人请来。”
“是!”沉香应声下去。
贾琬春这才继续往前走。
只见福惠被几个孩童围拥着,其中好几个看着就比福惠还小,但是他们将福惠困在亭柱上。
那些孩童兴致勃勃的捧了不少雪,将福惠的脚都已经埋住了。
福惠动弹不得,此刻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,他拳头捏得紧紧的,嗓子里发出低吼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贾琬春一声厉呵。
那些孩子回身向贾琬春望来,两个大的像是猜出了她的身份,看着她还未走进,当即便想拔腿逃跑。
“冬至!动手。”贾琬春不悦的眯了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