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难看,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福惠的生母年贵妃,和年羹尧,还有福惠受伤的事,面上升起愧疚。
直截了当的让苏培盛将几人捆了,要带下去等待发落,顺道去传他们的家人。
又叫来小太监,打算将福惠送回去。
“齐妃呢!福惠身边的人呢!”忽然又想起了什么,皇上暴怒的出声。
“福惠,福惠,你怎么了?”也是这时,齐妃李氏才姗姗来迟,她一眼就看见被小太监抬着的福惠,声音紧张的呼唤着。
“你就是这般照料福惠的?从现在起,你别再靠近他了!”
齐妃正要追着福惠而去,却是被皇上一番劈头盖脸的叱责,随后,皇上带着福惠扬长而去。
齐妃李氏心中一空,害怕皇上不再让她照料福惠,顿时害怕起来,面色难看的看着贾琬春。
贾琬春心中坦荡荡,不躲不避的回视过去。
齐妃忍不住开口抱怨,“这些年来,我细心妥帖的照料着福惠,待他如亲子,为何要将他夺走?且自来与你为善,大福晋为何这般害我。”
贾琬春冷声道:“害你?光天化日之下,福惠身边一个跟随的人也没有,还被那些宗室子欺辱折磨,你可看过了福惠身上的伤?”
“他手指上都是冻疮,背心里被那些人塞满了冰凌子,都融化得湿透了外裳?”
“我一察觉此事,就立马着人去唤你,可是至皇阿玛闻讯而来,你却是还没赶到?”
“齐妃娘娘不觉得,说这些话心虚吗?”
齐妃这人蠢得很,若不是看她方才过来之事,确实是有着对福惠的担忧,加之这些年抚养福惠,贾琬春根本不屑和她多言。
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,讽刺道:“既是那么在意福惠阿哥,又何必去妄想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呢?”
说罢!贾琬春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齐妃之前照料福惠,确实是尽心尽力的,只是现如今,她有些摇摆起来。
其间的原因,恐怕就是年中,她母家送了一位侄女进宫,想来是家族的叮嘱,让她又心存了其他的妄念。
不是贾琬春看不起她,而是就算是李家那姑娘,真生了龙子,她就能如愿的养在身边了吗?
可是也不想想,皇上都多少岁了,尤其是自从西北兵败,皇上的身体越发虚弱。
难不成还能等到那奶娃娃长大,更进一步不成。
不顾念这些年来,和福惠培养起来的母子之情,反而去看中一个还没有影的希望。
还不知轻重,心存妄念。
据闻福惠阿哥回去就发热不止,显然是眼中的风寒了。
皇上的亲儿子在皇宫受欺负,他自是雷霆大怒,好几个宗室郡王贝勒被严惩。
除夕宫宴就平平淡淡的结束了。
大年初一,贾琬春给大家发了赏钱,时间就这么来到雍正十一年。
出了正月,顺承郡王锡保再次上疏弹劾傅尔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