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伸手揽着贾琬春的腰,又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,缓步往里走。
“琬琬!”弘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贾琬春眼中亦升起思念,喃喃道:“皇上!”
弘晖双手揽着她的腰,语气故作不满道:“唤我弘晖!”
贾琬春笑了笑,眨了眨眼唤道:“弘晖!”
这近一个月来,都没能私下独处,夫妻二人坐在暖榻之上,便情不自禁的抱在一处,紧紧的相依在一起。
良久,贾琬春才推开他,摸着他已经蓄起来的胡须,再见他面色仍旧憔悴,便心疼的问道:“那边忙完了吗?”
弘晖轻轻的摇了摇头,温柔的摩挲着贾琬春的脸颊,沉声道:“我就是想来瞧瞧你,想你了,甚念。”
贾琬春覆上他的手掌,笑道:“我一直在,倒是你,根本就没有听我的话对不对,一点也没好好照料自己。”
夫妻二人有着说不完的话,不过孩子们很快过来了,一家人总算坐在一处,吃了一顿圆满的晚膳。
“琬琬!琬琬……”
翌日一大早,贾琬春在弘晖的呼唤之中,迷迷糊糊的睁眼。
昨夜二人相拥而眠,加之许多事情陆续落定,心中的负担也慢慢放下,贾琬春当真是睡了一个好觉,此刻都还想赖着不起来。
弘晖已经换好朝服,他俯身对贾琬春笑了笑,温声哄劝道:“该起来了,等会我在太和殿等你!”
“唔!”贾琬春这才完全清醒,记起今儿个,是她的封后大典。
她将手臂伸出薄被,舒展了下身子,乖巧应道:“好!”
弘晖笑了笑,在外面高无双的轻唤下,大步离开了。
贾琬春不敢拖沓,赶忙坐起身来。
沉香也领着众人,络绎不绝的端盆捧盏进来了。
待到伺候贾琬春沐浴出来,简单梳洗后,白露便禀报道:“启禀皇后娘娘,怡亲王福晋和贾夫人等诰命到了。”
贾琬春面上欢喜,温和道:“请进来。”
很快,邢氏和果亲王福晋钮祜禄氏领着数十人进来了。
齐齐跪地叩首,开口问安道:“拜见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金安,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前来的众位女眷,全都着诰命吉服,不是亲王嫡福晋,就是一品诰命夫人。
最前面的,便是自己的母亲邢氏,后面还有一脸温和笑意的杨叔母等人。
贾琬春抬手虚扶,忙叫起道:“诸位免礼,赐座。”
略作片刻,外面便有女官提醒着,“吉时将至,烦请皇后娘娘更衣。”
众人退至侧殿等候,邢氏、杨叔母自是留下,和云嬷嬷、沉香等人一起,为贾琬春更衣,换上为她定制的皇后朝服。
一番有条不紊的忙碌,穿好了内里,又陆续穿上朝裙、朝袍、朝卦,戴上披领、领约、朝珠……
约摸三四十斤的重量加身,贾琬春觉得自己仿佛都矮了一截。
加之如今还是九月间,她浑身闷热不已,呼吸都有了些许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