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诏:着人为怀亲王福惠开府,并念其才将恢复身体,特命太医为他调养身子。
至于幼弟弘瞻,念其年幼懵懂,则继续由皇考谦嫔亲自抚养,待到满了五岁,才送去乾西二所,择大学士亲自教诲。
弘晖旨意一下,皇考齐妃、裕妃等人,便联袂来到了乾清宫。
给贾琬春请安过后,几人便寒暄起来。待到其余几人陆续离去后,齐妃和裕嫔便亲自捧上账册,交代了这些年打理公务的经手之事。
待几人离去,贾琬春便让沉香将账册拿下去,快速整理成册。
她以手支着下颚,下意识的想起了某人,就此心中又是熨帖,她不自觉的叹息一声。
弘晖啊!弘晖!你到底还要为我,考虑到什么程度呢!
如是想着,心中又不禁泛起甜蜜。
明明已经在一起那么些年,这一刻,贾琬春仿佛又回到想起食味斋雅间里,那人处心积虑的算计;云山庄的群山之巅,那人忐忑又期盼的深情相拥;京郊十里长亭上,念念不舍的送别和令人悸动的亲吻。
她轻快的站起身来,对着外面唤道:“沉香!”
沉香快步进来,躬身应道:“主子。”
贾琬春愉悦道:“小厨房可收拾妥了?咱们今儿要好好做菜!”
沉香点了点头,笑道:“主子放心,一应俱备呢!可是晚间想点什么菜了?”
“嗯!”这般说着,贾琬春已经大跨步往外走了。
弘晖照旧回来得很晚,不过不管如何晚,他总会回到坤宁宫,因为他知道,总有人在的等着他。
今儿一入殿内,就见妻子笑盈盈的迎上来,“你回来了!”
弘晖只觉身上的疲累,都疏解了许多。
贾琬春亲自领着他换下衣裳,在将他带到内室,圆桌之上,已经摆上了色香味俱全的素斋了。
弘晖只觉她今日格外热情,因此自然也笑着问了出来。
贾琬春便笑着说了今儿的事,无奈道:“你就这么不放心我,觉得我没法自己收拢宫权,不能将后宫打理好吗?”
弘晖双手环抱着她的腰,笑道:“你呆在我身边,唯一的一件事,那便是享福。”
“既然有更好的解决方法,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呢!这不是你从前的行事准则吗?”
贾琬春笑了,是啊!还是这些年韬光养晦,自己不仅越发谨慎,也越发胆怯了。
嘴里说着无畏无惧,但是每每都怕行差踏错,造成整个家中的祸患。
弘晖依旧看着她,似乎要让她答应一般。
贾琬春笑着以头去抵他的额头,温声道:“我,其实一点都不觉得委屈,你很好,弘晖,真的。”
九月二十七日,乾元帝正式入住乾清宫,免民欠丁赋及额赋,大赦天下,开始处理朝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