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像师：“……”

沈山絮絮叨叨半天，越来越没正形。

最后他终于以一句“这场戏非常重要，你们今天拍不完不许回去休息”为结尾喊了action。

在人前涩涩和两个人躲在房间偷偷涩涩差距太大了。

羞耻带来的刺激挑拨着神经。

摄像机的镜头如高高在上的神明，无悲无喜地俯瞰它沉沦欲海的子民。

乔芷的戏服被掀开一角，冷风灌进来像情人的手将人全方位覆盖。

在她的表情即将因亲吻而崩坏之际，林涧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
世界变成一片黑暗。

但失去视觉的同时，触觉被千百倍放大。

戏中的男女主是有情的。

戏外的他们也是有情的。

似是错觉，似是真实，在导演喊“卡”的那一秒，乔芷听到林涧在她耳边轻声唤出了她的名字——

“乔乔，我喜欢你。”

*

这场床戏他们两遍就过了。

懂事体贴的沈山带女摄影师离开，将这里留给乔芷和林涧让他们好好冷静。

林涧从抽屉里拿出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，先拧开其中一瓶递给乔芷。

乔芷将水接过来，小小喝了一口后忽然问：“林老师，你说怎么才能分清情欲和爱情？”

林涧一愣，他认真想了一下乔芷的问题，谨慎回道：“我认为情欲的终点是一张床，但爱情没有终点。”

“我好像明白了。”

“你曾经说因为家庭的缘故对感情没有需求，可以详细讲讲吗？”

床戏带来的虚假情意模糊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，乔芷枕在林涧手臂上，放下戒备轻声将童年发生的一切像讲故事一样缓缓道来。

……

“林老师，我的演技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变好了，我生病了。”

林涧没想到乔芷有这样的经历。

他本想等时机成熟再将他们年少的邂逅讲给乔芷听，但如果回忆对乔芷来说是痛苦的，他愿意将这段记忆藏匿在心里，把此次相遇当作初识。

林涧侧过身把乔芷抱在怀里，边亲吻她的脸颊边向她承诺：

“我会陪你治病，我认识几个厉害的医生，他们一定可以帮你恢复神经上的问题。在我身边你可以放肆的哭和笑，没有人会打你，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
“我的病很难治的。”

“那就慢慢治，你才21岁，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“我收到电影的片酬了，是你帮我要的对吧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
“举手之劳，没什么。”

乔芷正要继续说话，系统突然冒头。

“咦？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乔乔，你触发支线了！”

“怎么说？”

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，一个选择会让你更快积累名气拥有和林涧站在一起底气，一个选择可以让你重拾和林涧的故事。”

“我选第二个。”

“我还没说具体选项呢！拍完「山月不知心底事」，你可以拍「梦魇」快速积攒人气，也可以和林涧一起出演校园甜宠剧。”

“我还是要选第二个。”

“嗯嗯，没问题。”

结束和系统的对话，乔芷在林涧怀里抬起头。

“林老师，你的下一部戏是什么？你说要帮我治病，那么我可不可以做你下一部戏的女主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