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话时气很顺，别装了。”

窗外下起了雨，从滴滴答答到噼里啪啦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。

乔芷心知裴川奔波了一天，就算是铁人也会累，因此也没再烦他，乖乖保持自己的新造型合上了眼睛。

雨声助眠，乔芷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
……

…………

“轰隆！”

“啊！！！”

雷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在隔壁响起，乔芷被吓了一跳，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。

她茫然地坐起身，没空管裴川什么时候把自己从被子里放了出来，而是直接看向同样被吵醒的他。

“哥哥，你听到了吗？隔壁好像出事了。”

“是余素，柯月没来敲门说明没什么大事，继续睡吧。”

这么淡定？

可是余素明明叫的很惨。

“她经常这样？”

“余素害怕雷声，不用管她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乔芷重新躺下。

可是余素的尖叫仍会时不时伴着雷声响起，吵得她根本无法入眠。

乔芷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，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翻身下床，拿起床头提灯问：“我想去隔壁看看，你去吗？”

“隔壁都是女人，我去不方便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两个房间只隔了一堵墙。

从一扇门走到一扇门不过几秒钟的时间。

“当当当……”

“谁？”

“柯月姐姐，是我。”

房门被从里面拉开，柯月憔悴的脸出现在门后。

“抱歉，是余素吵到你了吧？”

“她怎么了？需不需要我帮她找一些安神药？”

“她……唉，你自己进来看吧。”

乔芷走进卧室，看到余素正抱着头缩在墙角，而茉莉则蹲在她身边轻轻拍打她的背。

余素口中嘟嘟囔囔，似乎在重复说着什么奇怪的话，为了听清她说的内容，乔芷轻声缓步向她走去。

“神迹出现了……神来惩罚我们了……”

“人类蝼蚁之躯竟妄图指点万物，自不量力终将迎来灭顶之灾……”

“普罗米修斯的天火何时才能降世……黎明什么时候才会到来……”

余素来来回回重复着几句话，看起来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封闭的世界里，被看不见的手牢牢困在其中。

“雯雯曾经和我说天才与疯子仅有一步之遥，当时我还不懂，可现在看到余素，我什么都明白了。”

柯月叹息着拾起掉落在地的毯子帮余素披上。

乔芷看着余素无神的眼睛，问脑内系统：“她是不是精神不太稳定，或者说有变疯的征兆？”

“她……”

系统及时出现，它刚说了一个字，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余素竟然猛地抬起头看向乔芷。

隔着她厚厚的镜片，乔芷注意到她乌黑的瞳孔里尽是浓重的惊恐。

“你身上有奇怪的声音……”

“难道你就是来自更高纬度的神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