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芷看到名叫小龙的小丑正蹲在马戏团侧门吃面包，旁边站在乔芷见过的没手指的矮个男人，正在骂他。

“你能不能学学别人家的小丑，你看看你，一点都不吓人，你要神秘，要诡谲，要疯狂大笑，懂吗？”

“可是乐园里有很多小孩，我把他们吓哭了怎么办？”

“他们哭声越大，你的工作就越成功，真是服了，老板怎么会让你这种人长期留在乐园里。”

“可能是因为我薪水低吧，反正马戏团也开不了多久了，谁来扮小丑都一样。”

“唉，之前的表演那么好，带动马戏团成为整个乐园营收第一的项目，怎么就给取消了。”

“上头不让。”

“啧，管的真宽，我们又不是不交税！”

他们的对话引起了乔芷的注意。

苏哲：“我们一会儿再去鬼屋，阿芷，我记得你说过小丑比较好说话，你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新的情报吧。”

乔芷：“好，你们先去旁边坐一会儿。”

77带苏哲和11去街边长椅休息，乔芷故技重施，再次装成脚踝扭伤的模样，一瘸一拐来到小丑旁边，“你好，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儿，我实在是走不动路了，可以吗？”

“嗯，可以。”

小龙经历了刚刚的谈话，情绪明显有些低落，话比之前还要少。

乔芷揉了揉脚腕，主动和他攀谈：“你怎么不进马戏团表演？现在乐园里游客这么多，你应该很忙吧？”

“我的表演太无聊了，一天只用演两场。”

“可是你的扮相很好，刚刚我都差点不敢过来和你说话了。”

“谢谢你的安慰。”

小龙对乔芷笑了笑，配合他故意拉长的嘴角，还是有些吓人的。

“我一会儿准备和朋友买几张马戏团的票，有什么项目推荐吗？”

“杂技和魔术是最受欢迎的，其中黄老师的魔术有很多互动环节，你可以考虑看一下。”

“就这些吗？”乔芷纳闷地问：“我记得我朋友和我说马戏团有一个很特殊的表演，叫……叫什么我忘了，总之不是杂技和魔术，现在那个表演已经没有了吗？”

“你……你听过那个表演？”小龙瞪大眼睛，眼底满是不可思议，“观众明明已经和我们签订保密协议不会外传了，最后还是被大家知道了吗？”

乔芷听得十分焦急。

表演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呀！

怎么和我一样称呼它为「那个表演」呢！

“我们说的是……”

“小龙，园长找！”

他们的谈话被其他员工打断。

听到「园长」二字，小龙的眼底瞬间涌起恐惧，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对乔芷道：“我要去挨骂了，如果你的脚踝一直不舒服，可以拨打乐园人工服务中心的电话。”

“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
小龙离开，乔芷脸上的笑意闲散。

保密协议，上头不让进行的表演。

月亮船乐园，你到底有多少秘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