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叶棠脸颊更红了,她将珍珠粉在手心揉开,均匀涂到夏雨翎的大腿上,随后道:“见过一两次,他们二人都很好,我一时有些……”
夏叶棠竟然还挑上了?
乔芷差点被刚吃到嘴里的绿豆糕噎到,沈辞就差在脸上写着自己对夏叶棠没兴趣了,怎么她还惦记着呢?
夏雨翎问:“他们二人对你可好?”
夏叶棠轻轻叹了一口气:“唐公子为人和善,对我有求必应,沈公子……他心里似乎装着别的姑娘,和我说话总是爱答不理的,我旁敲侧击问过,可是他不肯说自己的事。”
夏雨翎:“或许他在老家有女人,就算不是夫妻,但是只要睡过那么一两次,男人便总会念念不忘。”
夏叶棠:“这……姐姐,你说他会把家里的女人接过来吗?”
夏雨翎:“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,原来的女人定是配不上他了,所以就算接过来又能怎样?棠棠,你总不会连一个暖床的小妾都容不下吧?”
夏叶棠手中动作微微一顿。
她从小的教育一直在告诉她,男人有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作为当家主母,要有容人之量。
可是私心里,她又不明白,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?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女人就只能从一而终?
夏雨翎看出妹妹又在钻牛角尖,连忙握住她的手,“妹妹,不要想太多,很多事情咱们都是想不出答案的,有些时候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安生过日子。”
夏叶棠点点头,心道还是姐姐豁达,难怪可以在深宫里站稳脚跟。
她另外起了一个话题与夏雨翎闲聊,“姐姐,有人在宫外使用梅月散,还碰巧被我撞见了。”
夏雨翎闻言立刻皱起眉头,她的目光轻飘飘地从自己装首饰的抽屉上划过,“怎么又有人把梅月散带到宫外去了?原本梅月散只是在宫内流传的秘药,现在都快成人尽皆知的毒药了。”
夏叶棠:“听说是几个艺伎嫉妒另一个艺伎有人赎身,因为见不得别人的日子过得比自己好,所以下的毒手。”
夏雨翎“啧”了两声:“这人心可比毒药吓人多了,做出什么都不奇怪。”
夏雨翎冷淡地评价着他人的故事。
完全忘了自己在别人的眼睛里,也是需要用「可怕」二字形容的存在。
夏叶棠帮夏雨翎涂完珍珠粉便起身告辞。
夏雨翎在宫女的搀扶下前去沐浴。
等到室内无人,乔芷飘到夏雨翎装首饰的抽屉前,经过一番仔细查找,果然在暗层里找到了制作梅月散的珊瑚粉。
这份珊瑚粉不能证明五年前毒杀乔柏岸的人就是户部尚书一家,但是至少可以证明他们有作案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