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顾思乔三岁了」

镜头对准一张摆着蛋糕和水果的餐桌。

餐桌四周坐着五个大人和一个小孩。

是乔芷和顾北澈双方的父母聚在一起，共同为默默庆祝三岁生日。

默默外婆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慈爱地问：“默默，今年生日想要许什么愿望呀？”

默默双手合十，非常有仪式感的闭上眼睛：“说出来就不灵啦，默默才不会告诉你们默默的愿望和妈妈有关呢。”

顾北澈：“……”

已经可以猜到大概是什么愿望了，无非是希望妈妈醒过来，希望妈妈抱抱他之类的。

顾思乔许愿时，五个大人的脸上虽然都带着浅然的笑意，但只要仔细看，就会在他们眼底看到浓重而抹不去的忧伤。

许完愿，顾北澈帮顾思乔一起切蛋糕。

默默外婆和默默外公互相对视一眼，默默外公搓了搓手指，轻声开口：“小澈，其实我和你妈今天过来不止是为了帮默默庆生，我们还有一件事找你……”

“爸妈，怎么了？”

“以乔乔目前的情况，估计不会有醒过来的可能了……”

默默外公说完这句话立刻红了眼睛。

默默外婆接过他的话继续道：“小澈，你还年轻，这几年你对乔乔的心意我和你爸都看在眼里，我们不想耽误你，要不你和乔乔离……”

“妈！”顾北澈打断默默外婆的话，“我知道你和爸是为了我好，但是请不要再提这件事了……没有人能抵得过乔乔在我心中的地位，我不可能接受其他女人。而且我相信乔乔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。”

默默外婆还想再劝。

可是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，痛苦哽咽了她的声音。

——

顾北澈按下暂停键。

“乔乔，抱歉我忘了将这一段剪掉，我当时心情有些……一时糊涂了。”

“没关系，谢谢你愿意等我，我们继续看下去吧。”

记忆已经下载了87%，影片也只剩下最后一段。

——

「顾思乔四岁了」

四岁的顾思乔已经可以自己拿着相机录视频了。

镜头很矮很晃，还可以听到“哒哒哒”的脚步声。

没多久，镜头对准了玩具区的小木桌。

“妈妈，我在幼儿园学会了用乐高拼房子，你看这是我拼好的大别墅，门口的小人是我们一家三口。”

“我还画了很多画，老师夸我有天赋，我对老师说我的妈妈是大画家，我都是遗传的妈妈。”

“这张是我们全家人一起吃饭的画，这张是一起逛动物园的画，还有这张，是我们一起数星星的画，爸爸说妈妈一定会醒过来，所以画上的场景肯定都可以实现。”

“还有，你看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