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

“看一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，告诉我屏幕里面都有什么。”

“好~屏幕里是皓月无痕的游戏界面，一个叫……”

轻快的声音猛地顿住。

错愕和不可置信同时涌入乔芷眼底。

南绪森抿着唇，缓声道：“叫什么？继续说下去。”

“一个叫人间喜剧的白衣剑客正在极寒之地挂机……”

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乔芷沉默。

但是南绪森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。

“读一下人间喜剧头顶的称号。”

“……小乔妹妹情意绵绵的夫君。”

“你认识小乔妹妹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小乔妹妹消失了，你可以帮我找到她吗？”

在一道接一道的质问里，乔芷红着眼睛，终是忍不住哽咽哭出声：“原来你是人间喜剧……是我曾经的游戏情缘……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为什么要向我说对不起？”

“我……我做了错事……”

“想和我不再见，问过我的意见了么？”

“对不起，我害怕我胆小，我不敢告诉你事实真相……都是我的错，我一直在骗你的钱……”

泪水快速汇聚到眼底，随后一颗颗滑下脸颊。

南绪森移开目光，不想表现出心软。

然而他只坚持了不到三秒钟就回过头凑到乔芷面前，用袖子帮她擦去冰凉的泪水。

“哭什么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。”

“我可以把骗来的钱都还给你……我当时高中刚毕业什么都不懂，他们跟我说游戏托是销售我傻傻全信了，直到警察叔叔把我老大带走我才知道自己在诈骗……我不是想为自己开脱，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……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，只要我能做到我绝对不会推拒！”

乔芷越说越激动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成灾。

南绪森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，没多久两个袖子全湿了。

“我不缺钱，不需要你用钱当作补偿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我没权没势，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了……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警察局，自从我被皓月无痕炒鱿鱼，我就再也没有骗过人了，我不想吃牢饭，真的不想呜呜呜求求你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
一会儿炒鱿鱼，一会儿吃牢饭。

小姑娘的思维太跳脱。

南绪森被乔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弄得十分无奈，心里的气不知不觉散去不少。

“不要哭了，没有人会送你去吃牢饭。”

“真、真的吗……？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哥哥你真好……”

乔芷弯弯眼睛，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。

时隔多年，南绪森再次听到乔芷用软绵绵的声音喊自己哥哥，一不小心又一次迷失了自己。

他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放轻，和刚刚让乔芷看电脑屏幕时的他判若两人。

“乔乔，你刚刚在帖子里说十八岁的你或许喜欢过我，是认真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