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勉强可以容纳两个人。

乔芷跟在季玉衡身后，看到他洗净双手，拿出几根菠菜榨成了菠菜汁。

随后他打开不锈钢盆上的盖子，揪出一团已经发酵好的面团，混入菠菜汁染成绿色。

接着他将绿色面团和白色面团分别擀成面饼，叠在一切用刀切了几下，在乔芷目瞪口呆的注视下，季玉衡看似随意的动了动手指，一个蝴蝶结形状的馒头便出现在乔芷的眼前。

“你好厉害，我都没看懂……对了，馒头会有菠菜的味道么？”

“会有一点，抱歉，我忘了问你吃不吃菠菜。”

“吃，我不挑食。”

刚刚还嫌弃别人家饭菜的乔芷现在说起话来大言不惭。

等馒头蒸好的时间，季玉衡想要去帮乔芷买牛奶。

乔芷折腾了他一天，良心不安，扯着他的衣角没让他出门：“我不想喝牛奶了，反正没有蛋糕，只喝牛奶没意思。”

“明天一定让你吃到想吃的东西。”季玉衡对乔芷笑了笑。

看到他的笑，乔芷忍不住夸赞道：“你真好看，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人。”

话音刚落，一抹沉郁之色悄然从季玉衡眼底划过。

乔芷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情绪上的变化。

想起77的话，她有些好奇季玉衡到底经历了什么，才会让体内生出第二重人格。

二十分钟过去，馒头蒸好了。

当季玉衡打开蒸笼的盖子时，伴着热腾腾的水汽，乔芷看到刚刚还有些干瘪的蝴蝶结，此刻已经膨胀成了憨憨圆圆的模样。

“啊！好可爱！” 乔芷伸手想要去碰。

“别碰，烫。” 季玉衡连忙握住了她的手。

乔芷的手小小的一只，轻轻松松便被季玉衡整个包裹住。

十五岁的少女正处于懵懂的年纪，和异性之间的接触让她慌了神，立刻抽回手向后退去。

然而厨房太小，乔芷身后全都是各色调料罐，要是撞了上去，估计顷刻间就会被盐糖等调料糊上满满一身。

季玉衡见状，眼疾手快地将乔芷拉了回来。

小姑娘身体轻飘飘的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，直接被这股力量拉进了温柔大哥哥的怀抱。

一人身上是青柠味的洗衣粉香气。

一人身上是茉莉花味的柔顺剂香气。

气味和体温糅合到一起，空气似乎都静止了几秒。

在短暂的沉默里，角落处的摄像头悄然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记录了下来。

“真是太好嗑了。”一直盯着镜头的实习编剧说。

“你想剪CP向的内容，不会是为了自己嗑糖吧？”编剧组组长问。

“emmm……”实习编剧眨了眨眼，“组长，你听我狡辩……”

“呵，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什么都嗑。”

组长翻了个白眼，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。

他看到摄像机里的少女红着脸推开了身前的少年，而少年则弯下腰帮少女整理凌乱的长发。

在无人注意的角度，少年掩藏在碎发里的耳根和少女的脸颊一样透着微微的红。

……

突然感觉，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好嗑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