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不想离开”，白散抬起修长的指尖轻轻抹去眼角突然泛起的泪花，只是一想到与他们分离，便如同自己被刀割一般。

听着白散有些哽咽的声音，莫泽沉默了，虽然口上说着拐白散，但是实际上他根本做不到。

说到底，他不过是个穿越者，对这个世界自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，有权利去选择改变什么与漠视什么?

但是想到白散的经历，莫泽的内心感慨万千，扪心自问，做不到冷眼旁观，他不可能和博士一样做出那些计划，但是丑角交代的任务还是要有些成果拿回去。

内心早已经有了些想法，目前，白散的境况是安全的，但是在他执行任务期间，不能保证多托雷没有跟过来。

“是吗？”，莫泽坐起身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纯洁的人偶落入人间，终将亲身体验这凡尘的烟火。

但是有善，就会有堕入人间的恶魔，时间对于人类终究是残酷的，对于神明同样也是残酷的。

即使没有莫泽，没有多托雷，白散总有一天会选择离去，在他从某种意义上真正的释怀人的生死离别，准备迎接新的相遇之后。

“这个给你，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，那我会带你离开。”

“当然，如果你需要帮忙的时候，同样可以捏碎它，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。”

“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，阿散。”

一枚冰蓝色的吊坠从莫泽的手上浮现，它慢慢飘到白散的面前。

白散将它握住，不解的挠了挠头，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呢？莫泽真的很神秘。

他转过头，张口刚想询问一些事，却发现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。

“莫泽?”

不确定地轻轻呼唤了一声，回应他的只有随风飞舞的树叶与空荡萦绕的风声，仿佛刚才的少年只是虚幻梦中的一道影子，没有一点真实感。

白散伸出指尖，一只蝴蝶轻轻吻了上去，他乖巧的看着手上的生命，它们是那样的美丽，并具有盎然的生命力，这世间种种，都让他觉得奇妙无比，忍不住去凝视它们，爱惜它们。

“喂......”

远处传来一声呼唤。

白散抬起头，是一名白毛前一抹挑染的青年正朝他招着手，对方脸上挂满着笑意。

“丹羽”，白散开心的笑了起来，他同样招了招手，将冰坠放入口袋之中，拿起地上的茶壶与杯子跑了过去。

在一棵大树的背后，莫泽双手抱胸，余光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，陷入了沉思。

“还是留在这里再观察几天吧，直接走，总感觉有些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