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莫泽的风元素加速，小船以每秒五只屑狐狸的长度在水面上滑翔，吃了不知多少顿烤鱼，经历无数风吹日晒，终于看见了至冬主城的轮廓。

白皑皑的大地，朦朦胧胧的雾气环绕在房屋周围，透露着一股宁静又悲伤的气息。

越接近至冬，气候越是寒冷，不过莫泽已经习以为常，他的余光看向白散，对方一脸新奇的左看右看。

白散伸出洁白的双手接住天空纷纷飞落的小雪花，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，紫色的瞳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。

还挺漂亮的......等等，他为什么会夸一个男的漂亮。

“咳，走喽”，莫泽脸颊有些泛红，轻咳一声，从船头一跃而下，向白散伸出手。

“嗯”，白散握住莫泽的手，对方的手热热的，带着一些湿气，光滑而又温暖，让他不自觉地握紧。

来到关口处，先是经过士兵的检查，他们恭敬地对莫泽鞠躬，莫泽抬着下巴，鼻孔朝天，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，而白散则是非常有礼貌地也向士兵鞠躬，走的时候也不忘说声谢谢。

走在街道上，莫泽转头对白散说道：“你刚刚那个态度可不行”

“啊？可是，可是丹羽说，要有礼貌，知书达礼，做个好孩子”，白散一愣，低着头，有些扭捏。

丹羽这是在养女儿吗？

莫泽噗嗤一笑，他突然脸色变得阴沉靠近白散，“我们现在可是间谍，这么柔弱可是会被其他执行官欺负的，到时候还没打探到情报，就被别人丢进河里喂鱼了。”

“啊！那......那我应该摆出什么态度”，白散明显被吓了一跳，瞳孔睁大，耷拉着脑袋。

莫泽挺直了腰板，伸出一根手指，面色严肃，“首先眼神一定要屑，下巴微抬，目中无人，一定要一副别人欠你几亿摩拉的表情”

“等会到我家，我穿一套服装，以后你看到穿成这样子的人，还有穿着愚人众专用几套服装的人，就摆出这样的态度，来，让我看看你的悟性”

“唔.....这......这样?”，白散学着莫泽的样子抬了抬下巴，双手叉腰，干净的眼眸带着天真，像一只傲娇的小绵羊。

“不对，最重要的是眼神，眼神要有杀气”，莫泽指着瞳眸，“要冷，要屑，要欠，要狂，要拽，最好说出的话都是带刀且无情，”

“呼.......”

听着莫泽的描述，白散突然呼出一口气，他轻轻闭上眼，然后慢慢张开，看向莫泽，嘴角勾起一丝嘲弄，声音带着些沙哑，“哦?是这样吗？废物”

那双紫色的瞳眸冷如寒冰，渐渐与某个执行官散重叠，莫泽腿抖了抖，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跳了一大段距离，差点滑跪下来，艰难地对白散伸出大拇指。

“对......就这样，好了，收....收一下”

“好”，白散的眼眸恢复了温度，他似乎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，甩了甩脑袋，刚刚好像有一瞬间失神，不过得到了莫泽的认可，真好。

纯洁的微笑宛如雏菊般，白散跑到莫泽的旁边，牵住对方的手。

莫泽努力屏住呼吸，他摸了摸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，刚刚有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执行官时期的散兵，实在是吓人。

余光瞄着兴致盎然的白散，一袭白衣，好奇的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。

要是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就好了...

“莫泽，你看”

沉思之中，忽然听到白散的呼唤，莫泽抬起头，顺着白散的视线望去。

原来是一位老伯伯在卖玫瑰，冰蓝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，每一个花瓣都微微朝下卷曲，显得高贵而又优雅。

“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”，白散蹲在老伯伯的摊位前，歪着头欣赏着。

“呵呵，小姑娘，要来一支花吗？只要五摩拉哦”

老伯伯慈爱的笑了笑，干巴的手指了指摆放的冰玫瑰。

“唔......”，白散犹豫着，他回头看了看莫泽，莫泽嗅了嗅鼻涕，他默默将全身的口袋翻了出来，空空如也，本来从丹羽那里敲的一笔也在飞行之中掉落进了海里。

“不用了，老伯伯”

白散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，但很快，又振作了起来，笑着拉着莫泽的手，“我们回家吧，莫泽”

“傻瓜”，莫泽看着白散的小脸，哈哈一笑，对方那又失落又努力微笑的表情，简直就像受了气一样的媳妇一样，让莫泽觉得新奇又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