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稀奇,你们来蒙德干什么?”,温迪跟在莫泽的后面,双手枕在脑后,青色的眼眸瞟着莫泽,眼神若有若无的从少年的腿来回扫视。
内心一阵肉痛,那可是陪伴他千年的白丝啊,刚刚还是答应的太过爽快,怎么说也得抬到一千万,不,五千万摩拉。
毕竟风神的天空之琴现在还是非卖品,世代留在教堂被收藏,那风神的白丝也是无法用金钱衡量,由此可见,他温迪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神。
“被空追杀过来的,说来话长,算了,你肯定也知道”,莫泽摇了摇头,背着白散,脑海中不由又想起了空。
去稻妻的话,就一定会相遇。
相遇意味着争斗,意味着站在彼此的立场上,那永远无法放下的剑与使命。
“我懂,我懂,不用脑子想都知道,他知道你愚人众执行官的身份”
“不过有什么好担心的,毕竟你老摸鱼怪......”,温迪摸了摸下巴,嘿嘿一笑,然后就被一脸黑线的莫泽瞪了一眼。
莫泽撇了撇嘴,内心不由吐槽,温迪礼貌吗?他莫泽也想敬业,做个至冬三好少年榜样,但是无奈天公不作美,轮盘总把他往沟里带。
被无故的宿命染了一身黑,公鸡和女士还要指望他出淤泥而不染,这合理吗?
试问天理何在?
“诶嘿,别生气嘛,你那个轮盘真的很怪异,估计只有钟老爷子可以看出一二”,温迪拍了拍莫泽的肩,语气轻快。
“你什么也看不出来吗?”
莫泽眉头一皱,敏锐捕捉到温迪话中一丝无奈感,不过话说,冰神让随身带的东西,给岩神观看,真的没有问题吗?
温迪一脸平淡,没有丝毫掩饰地点了点头,神色开始转为严肃,眼神闪过一丝疑惑,“你们离开蒙德之后,我照常摸.....咳咳,照常每日卖艺,努力生活,一切和往常一样”
“直到不久前,一道金光把我拉入梦中,然后就见到了你”
“金光?”,莫泽想了想,轮盘是白光吧,这么看来,难道还有其他人插手轮盘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一个猜测在莫泽的脑海中闪过,荧的身影莫名的在眼前浮现。
“......而且那种力量让我觉得很熟悉”
“和空的有些相似,当然,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,诶呀,毕竟只有短短一瞬间,话说为什么非要在我洗澡的时候......”,温迪在一旁抱怨道,开始了话唠模式,而莫泽漆黑的眼眸越发冰冷。
荧知道一切,关于轮盘,关于他。
可为什么话语间要遮遮掩掩呢?
莫泽思考无果,抬起头,掂了掂白散的腿,背上的少年睡的十分安稳,睫毛轻颤,红润的嘴唇轻启,呓语着断断续续的话语。
“莫泽,你的**真好看,滑滑的”
“要是再深一点就好了”
“额......”,莫泽身体一僵,内心突然有一种想把白散扔出去的冲动,旁边的温迪耳朵抖了抖,对上莫泽的视线忽然腼腆一笑。
“那个,这是我能听的吗?”
“知道还不把耳朵捂起来”
“不要这么害羞嘛,我懂我懂”
远处雪山之顶。
零零碎碎的雪花在空中飞舞,周围的树上挂满了玉屑一样的白雪,晶莹剔透,仿佛是一棵棵玉树琼枝。
冷风吹过,雪在风中裂帛,从一名少女金色的眼眸前划过。
“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啊”
荧微微一笑,伸出手接住雪花,如玉的脸庞,被雪打湿的睫毛颤动,白色的裙子微微晃动,隐约露着消瘦的背影。
山顶白雾缭绕,朦胧中,雪山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躺在辽阔的原野上。
“一晃又是十六年,哥哥,莫泽,还有阿散......”,荧看向蒙德城的方向,额前的发丝飞舞,她呼出一口白气,内心不由感慨起时光之快。
十六年前,天空飘着同样的雪花,像玉一样洁白,像雾一样轻盈,被风刮得在天空中直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