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徐晓霜就是。

她们虽说走得慢，但也不远，只是转过这个山脚再上两块田坎边，就到了大院子的堰塘边，林四婆的房子就在离堰塘不远的地方。

她们把草送到林四婆这里。林四婆刚洗了碗出来。

“这么早就去割了草了？”

林四婆对徐晓霜的印象很好，看着她一头汗的放下背篓，又看看还抬着一小背篓。也是叹了口气。

突然就想到自己做小媳妇儿的时候，也是像条牛一样，每天都在不停的干活，不停的做事。

和现在的徐晓霜很像，都是一头大汗。

“林阿婆，你吃了没嘛？我是上午去割了一些，铁花婶一家今天锄他们自留地的一些草，还有些老了芹菜这些，她们不要了，又给我弄了些来。我就全拿来了，牛要吃吧？”

“当然要吃！”

林四婆慢慢走过来，还有些别扭：

“林阿婆，你的腿还痛不？”

“没得好痛，就是不舒服。”

拿过大吊称，把草称了一下。今天大小两背，居然有十六斤草。

“你帮我把草弄到这边来放好，我每天丢两次牛草给它吃。”

林四婆用棍子指了一下她房子旁边的一个棚里，里面就栓了一头水牛。看上去牛很健壮。

徐晓霜把草背过去放到林四婆指定的地方，倒在那里的一个大箩筐里。

在另一边还有一个棚子，不大，只能算是用一些竹子搭起来的一个挡雨的地方，下面堆的却是干的牛粪。

“把草倒了，你拿背篓过来，你装点牛粪回去，现在不是自留地里要种菜了么，你拿回去做肥料。”

徐晓霜这才看到，林四婆这边的围墙上，全都是牛粪，她把牛粪晾干了放在这里。

“这可是好东西，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。你拿回去倒在尿桶里，加点水泡一下，栽了菜就给浇一些。”

徐晓霜有点点纠结，拿还是不拿？

林四婆看她犹豫的样子，瞪她一眼道：

“给你你还讲究了呀，爱要不要的。”

林四婆哼一声就要转身。徐晓霜连忙说道：

“不是不要，四婆，我是…你知道我是上过吊的吧？铁花婶把我救活了，但我伤了些脑子，想不起来怎么种地了。在娘家，我做的活多是在家里做饭带孩子这些。志新又不在家，娘又看不到，我都不知道该问谁。”

“今天铁花婶给了我一些辣椒秧，我还在想怎么种，有这粪倒是更好，我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弄。”

林四婆又转过身来，有些凶巴巴的说道：

“上吊上吊，不晓得有啥子想不开的，再不好也要活着，好死不如赖活！”

说着又看看自己的身边，然后拿过一边靠着的锄头，直接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挖了一个小窝道：

“看看，你先把你家的自留地都挖好，然后算计好距离，就挖这么大的窝，然后就拿秧这样栽。”

说着，林四婆还跪地拿过一根草就在那个小窝里栽了起来，把手上的泥捏碎了把根压下去：

“按紧，也不要按断了根。浇水和粪时要注意，海椒的叶子上不要浇到了，只交在这根上。海椒的叶子见不得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