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辣辣的太阳一直不眨眼的晒着。
从早上天一亮就开打,人多力量大,大家都想趁着早上凉快一些,早点儿把今天的任务给完成了。要不然,下午来打会热得很。
按程队长分配下来的任务,全队一起出工,队里有两台打谷机和一个拌桶,打谷机是那种简易的脚踩的双人打谷机。
而拌桶就是一个很大的用木头做的四方形的船一样的东西。放到田里,在一边放上一块用竹片子做的一块板子。然后两边两个男人抡着稻子在这个竹片子拼起来的板子上摔打,熟透了的稻谷就会掉到拌桶里。
全部人分成几个组来干。
妇女们就先下田割倒谷子,中间会留出一条道。要不用来放打谷机,要不就放拌桶。
每一台机子前站了两个男人踩着打谷。他们的身边要有一个人负责递禾桩(就是割下来交错放起来的稻谷。)
一次递一大把,打的人打完了,再把打过了的稻草丢到身后去,不一会儿,就会有一小堆的稻草。
然后有几个略老年一点的男子,就跟在后面专门把这些打过的稻草给捆起来,一大把一大把的拴住谷穗处,然后再拉到田边上,或是路边一个一个的撑开晒着,这些稻草可是有用了。
如程志新家这样的茅草屋,就等着这种新出来的草来换屋顶呢。
这边打出来的谷子,会有人专门装进一个一个的箩筐里。然后交给专门负责挑的人,挑到保管室交给负责晒的人。
这挑这个水稻的人,就是队里的最大力的男人们了。这一担水稻重,因为是在田里打起来,还连带着水,担着一路还在滴水里。
程志新就是负责担水稻的人。担到了保管室的坝子里,他帮徐晓霜他们倒出来。他敢打赌,要是他放在这里,徐晓霜连一箩筐都倒不出来,太重。他担的这一担,不少于两百斤。
田里的分工明确,每个小组之间还略有点竞争的意思在里面,大家干起活来就有些来劲。
徐晓霜他们接到了第一挑谷子来了。就该他们上场。
徐晓霜没干过,好在有铁花婶在,铁花婶递了一个草帽给徐晓霜道:
“虽说还是要晒黑,还是要戴着。”
旁边一个大婶开玩笑的说道:
“对头,戴好,不然晒得太黑了,晚上一吹灯,你们志新都找不到婆娘在哪里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其他的人就跟着哈哈大笑,铁花婶笑骂道:
“你个老货,你看看你好黑,老子看你怕不只是脸哪,可能身上哪里都黑,你男人找得到你不?”
大家又是哄堂大笑。
徐晓霜没想到这些婶子们混在一起还会说些荤玩笑,自己是不敢接这个口,那就干活吧。
只是,这个谷子怎么晒?
铁花婶拿起一边的一个如猪八戒的钉齿耙一样的东西给徐晓霜道:
“先用这个木耙子把谷子推来散开,再用那个竹耙子来,把这里面的草依子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