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来推去,最后钱和票,还是让铁花婶给收了起来。
回头要怎么用,她心里自是有自己的计较。
“哦哟,这一坐,就快一点了,走,快点走,去买点东西回去给青雨准备着。”
铁花婶一边抱怨着:
“拿个大点和的袋子。哎哟,你们这城里也不安逸,买东西都没得一个背篓得。在乡下好,走哪里拿东西,一个背篓全背走了。”
自己又屈指数了起来,要买一些啥子:
“帮我记着一下,要买点酒米,去年我们队没种酒米,没分到酒米。青雨生了总得蒸些醪糟,记得要买个酒曲子,虽说赶场也有卖,但小东西没想起的时候,会忘记。”
“哦,记住买点红糖,赶场我们那里不好买到真正的好红糖,前两天我去看那个供销社的红糖不错,就买点那种。”
“鸡蛋这些都不用买,乡下还多一些。老头儿,你想一想,还有什么要买的?”
程四叔想了一下:
“这我哪里想得到,不过,上次我看到晓霜拿糖给青雨吃,青雨好像多喜欢的,要不给她买点水果糖,她要是想吃就有得吃?你怀建设的时候就想吃大麦柑,还没熟的,你都叫我给你摘了你要吃。酸得不得了。”
“哦,对,看看啥子东西酸的,给她买点儿,怀孩子的人,嘴巴叼一点儿没关系,你回去了可不许给脸色,反正吃啥子给啥子,有就给,没得买不着就算了。”
“我啥子时候给你们脸色了。只有你给我脸色的。”
程四叔的抱怨只得了铁花婶的一个自得的笑容,马上就投入到积极收拾东西中去。
程卫国洗了碗出来,叫上母亲和父亲,带一个背篓,一个布袋子。他们就去上街了。
他们要到县城里的最大的供销社,整个县城的供销社最大的就在这里,这里的货最全了。
铁花婶前两天在儿子上班时,也和程四叔出来逛过县城,但他们不敢走远了,因为怕走远了找不到回来的路。
程卫国还怕他们不知道怎么问路回来,特意把地址写了一个留在铁花婶的包里装着。但老俩口这几天也不敢走远,一天走一个方向,一条街。
特别是有一天,他们刚出门不久,程四叔就想小便。
着急啊,可是周围都没看到厕所,还都是商店这些。
程四叔急了就找到一个小巷子里,那边种了一棵树,树倒不是很高大,程铁花婶就帮她挡一下,自己站在外面,让他就在那树后面小解。
可是没想到他刚开始小解,那巷子里就出来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妇女。
一看就知道程四叔站在那树后嘘嘘。当下那女人就嫌憎的骂道:
“哪里来的土包子,没点教养,哪个当街小便的,又不是小狗。”
饶是铁花婶平时是在村里一副我天下最大的样子的人,此时没有理,都不敢回一句话。只瞪着小声的催着程四叔快一点儿。
哪知被吓了一下,程四叔倒是尿不出来,却又一直点点滴滴的滴着。
装进去吧,又会打湿裤子,放出来吧,又会被说。
程四叔急了,转身说道:
“妹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