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好了铁花婶想要的所有的东西,还买了一些顺手买的东西,比如,给程徐晓霜家的三个小孩子都买了点糖果。
看看时间,都三点多了。
四点钟的车,还得把时间抓紧一些。
三个人匆匆忙忙的回到家里,把东西都整理了一下,然后装成了两个背篓和一大袋子。这才背着又出门去了车站。
而铁花婶不知道的是,早在中午老家的广播在广播时,就有播音员在广播里发了一个通知。
专门通知程家村四组的程建设,请你下午五点到公社的车站接人。
四队的人大多都听到了这个通知,所以,下午一出工,大家都在提醒程建设这个事。
“建设,还可以哟,这下有广播了还是安逸,你老娘从你哥那边回来吧?还可以广播通知的。”
“铁花婶这回去好像没耍好久哟。”
“我们农村要忙起来了哒,肯定是程四叔耍不惯了,要闹着回来。他是个有福不会享的人。”
大家汇在一起,就说起那个闷头干活的老头儿。今年弄秧田他不在,好像还少了点什么的。现在听说四叔要回来了,大家都觉得干活路有人带了。
农活这个东西,说来是简单,挥挥锄头就挖地,但挖地也有各种不同的挖法。
就像挖水田里的禾桩子。这些人挖,会挖来自己都溅自己一身的泥水。但人家程四叔这几个老人挖,上衣是绝不可能弄湿的。
几个老头儿都是在家说不起话,出来只有在田间地头上,就是大家心中的神。
做啥活,怎么做,开始几年程三哥还得请教这些老人呢。现在干活也是先叫上这几位呢。
程三哥可是在一会儿看看时间,一会儿看看时间,只有他有一个手表,其实,这也不是他的,而是他刚当上队长时,公社有个干部换了个新的上海表,这个旧的,表壳摔坏了。
于是他就送给了程三哥。现在是只能看到时针来算是几点,秒针虽说还是在动,但是歪的。分针也是断了一截。
但这表质量没话说,摔得这样,还能走得很准时。
广播刚开通的几天。每天到点,程三哥就在家里守着广播,对上自己的手表,然后露出一个略神秘又沉稳的笑容。
表示,这手表,还是很准时的。
程三哥抬手看到时针指着三了。忙叫道:
“建设,建设,快去公社接一下婶子。要不叫志新和你一起去?”
程志新忙应了一声,但程建设却道;
“二哥,不用,你先忙你的,我只是接他们两人回来,又没叫他们买啥子东西。我去就是了。”
说着,程建设从田里起来,然后回家去洗洗泥,换了一身衣服。又跑到程志新家,谷青雨果然在这里,不蛤是谷青雨在。还有队里的几个十多岁的姑娘,也是说来跟着学绣花的。
现在个个都想跟徐晓霜打好关系。大家这两个月也算计过来了。
程志新家为什么翻身这么快?人家徐晓霜出力不少,那绣活的钱,大家明着不说,但暗地里都知道。
再来就是徐晓霜开始种上了这些桑树后,大家都眼馋啊。
他们倒是不敢来动那些桑树。许站长知道这些东西,所以对外都说的,这是县茧站的桑树,只不过是请了徐晓霜两口子来帮种的。
那时的人,怕当官的,更怕有单位的。
民不与官斗。但能攀上当官的,或是说县府里的单位的人,这就是一种能耐。
所以,他们看来徐晓霜是攀上了高枝,那么,他们就想办法攀上徐晓霜,希望能分点羹汤啊。
这不,一个一个的大姑娘就送到了徐晓霜的面前来。再加上徐晓霜家现在修的房子成了全队,或给是全村都是最好的了。
更是引得人羡慕啊。
这才没几天,徐晓霜家就成了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聚集之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