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的天谕大帝，无法横跨过第九座桥，还是后来打穿帝路之后，强行横推的，而洛天，无法通过第六关，却到了第九座桥。

“你可知道，你放弃了什么？天谕是有天帝之姿的，但是他放弃了，他是古往今来，论虚空上的成就，最接近虚空大帝的存在，也是被评为，足矣和虚空比肩的人，但是他无法通关第九座桥，所以他有缺漏，无法成就天帝！”

老黑再度开口，他真的很想劝说洛天。

不要做这种傻事。

古往今来，虚空大帝古今无敌，他也是最接近成为天帝的存在，因为他和天谕不同，他没有缺漏，他是可以成天帝的。

为大世而往，赴死而去，若非如此，虚空大帝就是新的一代天帝。

但是天谕却有缺陷，第九座道心桥，不会承认他的功绩。

“天谕能成天帝的，昔日我见他的时候，他已经一步迈入其中了。”

洛天摇头，他的面色很平淡，又似乎藏着诸多的心事，想要逃避这个话题。

“你没有听懂么？并非是无法成就天帝那般的战力，而是指，他无法做到和古往今来的几位天帝成就比肩，古天帝已经征伐仙域之上的黑暗源头而去，他日你若是想要与之比肩的话，你现在有缺漏，你就无法做到那种地步！”

老黑再度呵斥。

“现在，回去，再通关一次！”

老黑的眼底里，是恨铁不成钢，他怒斥道。

这也是他寄居在洛天的封魔葫芦里，第一次和洛天进行争论。

他不想看到这个少年有缺漏，他理应无敌。

他是愿意在关键时刻，燃烧自己不朽之王神魂的人，愿意为洛天助这最后的一笔力量。

“再走一次吧。”

紫月草也是开口，他的心情其实和老黑是一样的。

洛天很倔强，只是盯着面前的两人，久久没有说话。

“我不知道天帝有没有遗憾，他又是如何去面对这些遗憾的，但是我的遗憾，我无法面对，最起码在我救活师尊之前，我没有勇气去面对。”

“就像是我不明白，很多时候是对是错，生与死与我，究竟是大义重于一切，还是最终的成就重于一切。”

“但是我的内心始终告诉我，心的方向，是对的。”

洛天眼角是有湿润的。

独孤愁见他的第一眼，就做好了为他洗涤天弃的准备。

自己呢？自己又做了什么？

因为自己的缘故，师祖惨死，师爷彻底消亡，师公亦是如此，师叔重创，独孤家族的无敌者，可以说尽数夭折，都是因为自己。

答应的葬天海，至今为止都没有前往。

“如果有一天，老黑，紫月草，因为我的缘故，导致你们两消亡了，我也会因此遗憾一辈子的。”

洛天淡淡地开口，他蹲坐在地上，身上并无半分的压迫，却让人呼吸不过来。

这句话，让老黑和紫月草对视了一眼，两人如鲠在喉，却无话可说。

“独孤愁的眼里，或许也是希望你放下。”

半响之后，老黑才吐出这句话。

这不是洛天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