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老黑的言语，几人不置可否。

当初的天圣佛，的确力压不朽之王，哪怕是两三位发动，都不见得能杀他。

“还愣着作甚，一起上！”

不朽之王朝着身后一声长喝，那几位不朽者面色一沉，随后出击。

混战，即刻爆发，在凡人眼里无边无际的大秦帝都，遇到几位不朽之王的时刻，就显得过于狭窄，随手一击都能打到边际，老黑一人独战两大不朽之王，背后佛陀身影，不断彰显，伴随着黑暗麒麟彰显，他佛魔之力尽数在身，打出无敌姿态。

一人开战两大不朽之王，丝毫不弱于下风。

而三位魔王，开战剩下的四位不朽之王，还要不时遭遇不朽者的袭击，虽然可以勉强持平，但是压力甚大。

老黑大手朝着虚空一个虚抓，一缕金色的袈裟披在身上，随之，右手朝着下方一个虚握，一杆佛杖在身，猛的朝着大地一杵而去。

“咚！”

以老黑为中心，整个大秦帝都之内，刹那金碧辉煌。

尊尊佛陀的虚影，在此刻被点亮，万千佛陀诵经，亿万仙鹤齐飞，伴随仙王皈依，大帝叩首，俨然一副佛道极巅的状态。

梵音字字弘达，贯彻入耳，如入上古佛门殿堂。

甚至有一种玲雨大帝重生归来的感觉。

“他，他真的差一步要迈进玲雨寺方丈的级别，万佛之首！”

认出老黑身份的不朽之王，面色大惊。

玲雨寺的方丈，顶级大帝的水准，可是在借助玲雨寺历代佛陀的力量之后，能在短暂的时间之内，匹敌绝世大帝。

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玲雨寺方丈出世，路过大秦皇朝，大夏皇朝，不过是一掌而已，压的这两大皇朝不敢抬头。

“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少年，天圣佛，当真值得？”

在虚空中，有人发问。

老黑的直觉告诉自己，那是神纹殿的殿主。

“一亿年了，人族近乎所有的修士，都只为成帝而修炼，可当他们逐渐变得强大起来，却发现成帝之路艰辛无比，难以涉足，纵使成帝，也无法长久驻足，太多人退怯，太多人彷徨，选择走向了不朽之王的路子。”

“问世间，哪位不朽之王年少时，不也曾是为了踏上成帝之路，只为了这黑暗的大世，杀出一片朗朗乾坤来。”

“问世间，哪位不朽之王，不以圈养人族的气血，供给自身？以求长生之路，天底下亿亿万万的修炼者凡人，却要被这世间不足数百的人群压榨，圈养，可笑的是，当那些跳脱出来的无敌者，抱着成帝之心，杀出一条血路来的人，最终依旧会选择不朽之王的老路，继续圈养人族，供求自己。”

“屠魔者终成魔，修炼界无尽无尽以来，这是个无止尽的轮回！”

“可那小子，如今已能够搏杀不朽者，他的心，确如老夫初见他时般纯粹！”

老黑一声长啸，万佛轰然爆发。

走到他这个领域的人，要看中一个人，真的很难。

对此，神纹殿殿主久久不语，哪怕是在座的诸位不朽，诸位不朽之王，内心亦是发颤。

释迦初入佛道之际，内心想的亦是如此。

他想要以佛之至善，度化世间一切的苦难。

当他真正成佛之后，却选择了一条与自己初心所相悖的路。

最终佛只度自己，不度凡人。

成佛，亦是成魔。